人群中,我看到小夥並沒有挪動腳步,此時阿大張嘴說道:“我讓他留下的。”
咣。
阿大往椅子上一靠,將穿著軍鉤的腳扔到了桌麵上,仰麵朝天,有點有氣無力的意思。
我走了過去,拉過椅子坐在旁邊問道:“咋了,大哥?”
“心焦。”
“我啊,在4號樓看上了一個小子……”
“人機靈,也會來事。”
“不管讓他辦什麼,都給你弄得順順當當。”
“莪一琢磨,這是個人才啊。”
“就給提拔起來了。”
“結果……我X他媽的!”
他說的,肯定是那個穿軍裝的那小子,沒跑了。這時候我真想問一句‘你咋知道他要跑’,但一想起自己,閉上了嘴,這種時候,一點點懷疑都不能招惹。
“他他媽要走,連賠付都不帶和你談的,家裡人直接買通了綠皮兵,要跟我這兒玩一命換一命!”
我故作慎重說道:“那個綠皮兵會怎麼處理?這要是處理的太輕了,咱們這兒可就亂了。”
“輕?!”
“你真以為黑獄是擺設啊?”
“那小子得去黑獄砸一輩子石頭,沒有刑期!”
我納悶的問道:“砸石頭?”
“艸!”阿大衝我揮了揮食指:“你他媽來這兒這麼長時間算是白待了。”
“我問你,咱們這兒除了老三樣,還有什麼?”
我一下想起來了:“玉!”
“你以為猛能周邊那些有綠皮兵站崗的玉礦裡,砸石頭的都是什麼人?”
我這兒才想明白,阿大衝著小夥說道:“給桌麵撤了,這都他媽什麼啊,喂狗狗都不吃。”
端著盤子的小夥眼皮連續跳了兩下,因為他就是阿大嘴裡說的‘狗’,還是當你麵說的。
“他咋回來了?”
我趁著小夥轉身,問了一句。
阿大回答道:“完事了。”
完事了?
老豬和那群打手此刻從電梯裡走了回來,全都圍在桌麵周圍坐下說道:“我們完事了啊。”
他這一句話,像是一根鋼針紮進了我腦子裡!
小久不在!
老豬和那個女孩聯係時說讓她過了邊境線以後找久哥……
老豬:“許哥,你發什麼愣呢?”
我抬起頭,借著剛剛話題直接給了老豬一拳,表情很誇張的說道:“咱們哥們要發財啦!”
肯定是阿大知道這件事以後,加快了事情進度,這種事隻要稍微催促一下,賣賣慘,那女孩就得心急如焚。況且,這種事在急不在緩,你不能讓她反應過來,得不停的往上壓狀況令其慌亂,這裡邊的人都是老油條,對於操作這種事手拿把掐。
嚓!
小夥剛收拾完桌子時,廚子已經開始爆鍋了,他給我們做飯肯定不能和給那幫狗推似的,所以顯得很精心。
“小夥,來,坐這兒。”
阿大指了指兩名打手當中的空位,笑眯眯的問道:“還沒吃飯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