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已了,有些正事也必須提上議程。
景嵐當?晚便找了景九叔來,把沈將?離繪製的烏根畫像交托景九叔,命他先?去海城郊外翻找此物。薛清弦也想早些醫好十一娘,得知消息後,便跟著景九叔趁夜出城,在山中翻找此藥。
如豆的燈火在海城亮起,海城一如既往地寧靜溫馨。
忙完正事之後,景嵐回到了房間,瞧見柳溪還在燈下看書,她放輕腳步,走至柳溪身後,伸臂將?她攏入懷中,好奇問道:“溪兒在看什麼??”
“
《機關法略》。”柳溪輕笑,示意景嵐搬個凳子過來,坐在身側。
景嵐笑道:“不如床上說?”
柳溪含羞白了她一眼,“一肚子壞水,今晚還想做怪?”
景嵐認真道:“我可聽話了,今晚絕對規矩!”
“姑且信你。”柳溪拿著《機關法略》起身,與景嵐一起走至床邊坐下,她把書遞到景嵐掌中,“你翻翻看。”
景嵐接過書本,翻了幾頁,驚聲道:“這是西山柳氏的鑄兵術!”
“也是我那二妹的唯一嫁妝。”柳溪笑了笑,頗是感慨。
景嵐愕然,“柳二姑娘看中哪家公子了?”
“還有哪家的?這兒還有哪位公子沒有婚配?”柳溪輕敲了一下景嵐的腦袋,“誰讓你是最小的公子,這下好了,日後我還得反過來喚她一聲四嫂。”
景嵐震驚無比,“她竟然看上了四哥?!”
柳溪無奈一歎,“嗯。”
“這……”
“這就是她的示好,希望我出麵,給她做個媒。”
柳溪想到不久前,柳秋那說的情真意切的模樣,她就覺得有些不真實。世間女子一旦動情,真是掏心?挖肺的對人好。這不,還把藏了多時的西山柳氏的鑄兵術也獻出來了。
景嵐正色道:“這事等我問問四哥,倘若他也喜歡……”
“他喜歡得緊呢。”柳溪也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在柳秋來之前,景煥便來過一回,支支吾吾地說了一通。
景嵐又眨眨眼,“當?真?”
柳溪點頭。
景嵐心?緒複雜,低聲問道:“那溪兒的意思是?”
“兩情相悅,自當化乾戈為玉帛。”柳溪笑了笑,“誰讓我嫁給了東海景氏的最?小家主呢?”
景嵐啞笑,牽住了柳溪的雙手,“你不懷疑柳二姑娘居心?叵測了?”
“我放著她來,她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對柳溪而言,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說完,她低頭瞥見了一旁的藥膏,心?生?一計,故意道:“阿嵐,天色也不早了,那邊我給你備好了熱水,你先?去洗洗。”
“嗯。”景嵐點頭,“等我回來,我晚上抱著你睡。”
“好,我等你。”
景嵐起身,走到了屏風之後,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衣裳,坐入了浴盆裡麵。
熱水沁上了背脊上的抓痕,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氣。覺察柳溪悄然靠近,景嵐了然,今晚溪兒肯定是想報複回來,她佯作不知,其實暗自運起內息,護住了肩頸上的穴位,倘若柳溪突然出手,她也不至於被動著任人宰割。
畢竟是溪兒教她的,任何時候可不能放鬆警惕。
“很疼,是不是?”柳溪溫聲問話,拿了帕子潤濕,溫柔地擦上了景嵐的背脊。
景嵐舒服地微微一顫,沒想到柳溪竟是來給她擦背的,“還好。”
“彆動,我給你擦。”柳溪提醒景嵐,她也沒有想到,昨晚她竟到了這般瘋狂的地步。
景嵐也樂得享受當下的舒服,“好。”
柳溪擦得很細致,動作也很是輕柔,每一下擦拭,都讓景嵐舒爽到了腳趾頭。忽地,景嵐感覺頸上貼上一個心疼的吻,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急道:“溪兒,我真的不疼了。”
柳溪順勢從後圈住了她,附耳酥聲道:“我知道你不疼了。”聲音滾燙又沙啞,讓景嵐莫名地心熱。
“那……”景嵐強忍情念,昨晚到今早,她確實折騰她不少,可不能太過放肆,今晚真要規矩。
“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麼??”柳溪咬了咬景嵐的耳垂。
景嵐心?間酥癢,“溪兒,彆鬨,不然我忍不住會欺負你的。”
“回答我。”柳溪的氣息吐在她的頰邊。
也不知是水溫太燙,還是心底起了火,景嵐隻覺身子火辣辣地燒了起來,“溪兒說過……”她覺察了不對勁的地方,鼻翼微動,嗅了嗅,“這沐湯好香!”
“妹子的藥自然香。”柳溪終是原形畢露,說話的同時,手指拂上了景嵐的胸前麻穴。
完蛋!
景嵐暗呼不妙,果然是昨夜逞了多少威風,今晚都要加倍還給柳溪。
“溪兒……手下留情……”她眼巴巴地看著她,已經開始求饒。
“好,我一定手下多留情,反正妹子送的膏藥還有半瓶。”柳溪笑眯眯地回答,下午趁著出遊,她悄悄與沈將?離討要的藥,今晚是一定要派上用場的。
景嵐苦笑,“溪兒……”
柳溪沉眸,得意之色都被濃鬱的情念掩蓋,她媚聲道,“為妻一定會?好好伺候夫君,讓夫君今晚這澡洗得舒
舒服服。”
“溪……唔……”
水花聲響,久久不絕。
景嵐是真的切身體會?到了,女人可是惹不得的,特彆是她的溪兒,教訓起人來是又快又狠,連求饒都不頂用。
“溪兒,我知錯了……”
“嗯?哪裡錯了?”
“我……”
“看來還不知道,還得收拾……”
“啊!”
“原來是這兒。”
“溪兒!”
若說昨晚的景嵐是隻不知饜足的小狼狗,今晚的柳溪便是一隻壞心壞水的老狐狸。
反正景嵐遇上柳溪,永遠都是舉手投降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小五:(OS)還好有四哥的書!
柳溪:(OS)我家妹子的藥才是最絕的!
圍觀群眾:那麼,書要去哪裡買?小將離的鋪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