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學那陣校內網上有個帖子十分轟動,是有人拍到,一個疑似穆小婷的人被一個闊太模樣的中年女人按在地上打,那個女人邊對她拳打腳踢,邊罵她小三,不要臉,雖然視頻和帖子沒多久就被刪了,但穆小婷小三之名卻是傳開了。”
姚望聞言隻覺心裡堵的慌,雖然白蘇蘇說的理直氣壯頭頭是道,但他心裡卻覺得她的話沒有一點依據:“那照你說的,圖書管理員心臟病突發也是被謀殺的,那四……”
說到著,姚望猛的頓住,腦子裡迅速閃過王愛國手表表麵開裂之後,指針停止的地方正好是四點!難道說真如白蘇蘇所說的那樣……
如果說123都隻是兒戲的話,那4該怎麼解釋?
俗話說事不過三,這麼多巧合集中在一起的話,顯然不能隻單單用巧合來解釋了。
該死,凶手是在怎麼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下累累罪行的,這麼明顯的線索他竟然都沒有發現嗎?
他咬了咬牙,強壓製住心心頭的波動:“江駿你怎麼解釋?他身上應該沒什麼跟五有關的東西。”
白蘇蘇瞥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道:“有,隻是你當時沒有發現,如果當時你順著我們站的地方朝下數,就會發現,正好是五個台階。”
沉默,無止境的沉默,刑訊室裡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僅僅因為白蘇蘇說的話出人意料,荒唐至極,還因為他們身為刑警的直覺讓他們在心中隱隱覺得,或許白蘇蘇說的話是對的。
但是若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更荒唐?
在如今這樣的法治社會之中,竟然有人膽敢如此猖狂的連環作案,還將整個警局的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那這個凶手該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這樣一個危險人物不但沒有被繩之以法,反而就隱藏在J大的校園之中,隨時可能再次作案。
一想到這,姚望就覺得頭疼欲裂。
他的手心微微有些涼,後背被冷汗浸濕,雖然表麵上仍舊鎮定自若,但內心早已是驚濤駭浪了。
白蘇蘇的說的話是不是準確他現在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若是任由事件發展下去,他恐怕就真的要完蛋了。
白蘇蘇有些無辜的掙了掙手上的手銬道:“警察叔叔,假設我的說的這些全都的真的,那麼不難看出凶手在作案的同時,手段和犯罪心理也在不斷的進化。
在剛開始的兩起案件中,凶手在殺死死者後隻敢將死者偽裝成自殺或者自然死亡,以避免被人發現,那個時候他的心態是掩人耳目。但通過最新的兩起案件我們可以發現,凶手已經不瞞足於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體驗,而是尋求更大的刺激和轟動效果。
穆小婷的血刺激了他殺戮的神經,而江駿的死是他殺人藝術的開始,他現在迫切的希望引起社會的關注和反應,之所以把江駿的屍體擺放在大庭廣眾,除了為人侮辱死者,引起人們對他私生活的猜忌和輿論之外,還存著向警方挑釁的意味。
從穆小婷的死到江駿案的發生,中間僅僅隻過了21天,而凶手現在正處於興奮和膨脹的狀態,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會在短時間內繼續作案,並且希望你們覺察出前幾起案件的關聯。”
姚望的眼神微眯:“類似於那種做了優秀的事情,想要被誇獎的心態……”
白蘇蘇道:“對,就是這種心態,凶手接連犯下五起案件卻都沒被抓獲,現在的他心裡肯定誌得意滿,對他來說隱藏已經不是他的第一需求,他需要的是人們對他的驚歎和關注。”
姚望有些坐不住,他把筆一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孫慎,然後快步走出了審訊室,隱約能聽見他怒吼著讓手下去展開調查的話。
接下來的審訊便是例行公事了,孫慎也問的極為細致,在確定白蘇蘇沒有作案時間之後,就讓人把白蘇蘇給放了,隻是囑咐她出去不要亂說話,若是再犯事,就把她關起來。
白蘇蘇自然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她不過是在案發現場晃了一圈,說了些讓人吃驚的話,警察們現在忙的暈頭轉向,根本沒心思搭理自己。
不過她沒想到,她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一起被抓進去的男主邢皓帆也被放了出來。
看到他,白蘇蘇忍不住咦了一下。
雖然白蘇蘇之前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好,但邢皓帆還是在心中暗戀著白蘇蘇的,聞言忍不住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白蘇蘇眨了眨眼睛道:“我以為你被抓進去以後,就出不來了,畢竟……五起死亡案件中,有三起都和你有著某種奇妙的聯係……”
邢皓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