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真田看著幸村的樣子,眼眸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他應該怎麼做?
他並不知道。
他……
“你會怎麼選擇?”幸村掀開鳶紫色的眼眸,“如果是你們兩個人的比賽,為了自己的學校,手塚選擇犧牲後,你也會選擇犧牲嗎?”
“去犧牲自己,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賽?!”
他看著真田,鳶紫色的眼眸中滿是銳利,絲毫不放過真田臉上閃過的神情。
幸村心裡有答案,但他想要聽到自己的幼馴染說出來。
“我……”
隻見真田深呼吸一口氣,最後緩緩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會這麼做。”
他不會欺騙精市,如果是這些假設下的話,按照他自己的性格來說,他會選擇那樣做。
手塚站在一旁保持著沉默,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犧牲自己的手肘。
但感覺……
幸村的確夢到了不好的畫麵。
不然也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在聽到真田的回答後,幸村沉默了片刻。
他移開目光,“你的確會這樣選擇,按照你的性格來說,堂堂正正的比賽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幸村掀開眼眸,同柳對視著,“那麼蓮二,你會心軟嗎?如果碰到乾,你會心軟然後放水嗎?”
他問。
“精市?”
柳聽到這話後,微微皺起眉頭,臉上的神情流露出不解。
如果碰到貞治的話,我會心軟嗎?
柳是一名數據網球選手,他擅長計算各種概率。
在聽到這話的下一秒,柳立即算起自己心軟的概率。
如果我碰到貞治的話,那就說明立海大在和青學比賽。
立海大的勝利是肯定的,他和貞治會繼續以前的比賽。
在立海大肯定的勝利下,他估計會……
柳瘋狂在腦海中計算著,最後得出一個結果——心軟的概率是90%。
按照他之前的愧疚來說,在知道自己身後的大家肯定能夠拿到勝利的情況下,他會放水。
一想到這裡,柳看向幸村,隨後輕輕點頭,“在知道我們勝利的前提下,我會對貞治放水。”
雖然不知道幸村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他的確是這樣的。
聽到這話,幸村緩緩閉上眼眸,隨後再次掀開。
他攥緊手,眼眸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光芒。
“所以很多事情被改變了,但依舊會有痕跡。”
他艱難的站直身體,對著身旁的幾l人擺擺手,“我要繼續訓練,你們出去吧。”
“精市!”
“幸村!”
不讚同的聲音落下,亞久津有些蠢蠢欲動,不然他把幸村打暈算了,直接扛回病房中。
不然幸村一直這樣複健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在真田準備繼續出聲的時候,一旁的不二突然發現了什麼。
他上前一步,輕聲道:“那我們先出去了,精市,要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
說完,不二立即轉身,在幸村還沒有看過來的時候,他對著不解的幾l人伸出手,指了指露出了門縫,示意了一個眼神。
——前輩們來了。
柳看過去,發現門外站著熟悉的身影後,頓時輕輕點頭。
“那我們先離開了。”柳抬起腳步,朝著門外走去,順便帶上真田。
這種情況,隻能交給他們的前輩來解決。
而且他們幾l個人完全不能對幸村做什麼,還是放棄比較好。
讓專業的前輩出馬,肯定比他們幾l個有用。
“哢吱——”
幾l人推開門口,走出。
留下幸村一人在複健室中,繼續嘗試著站起來。
而走出去的幾l人直接迎麵和天宮寺對視,柳微微搖頭。
“前輩,現在的情況挺麻煩的。”他壓低聲音,悄悄的說,“前輩有辦法解決嗎?”
天宮寺:“……說實話,我目前來說什麼都不知道。”
他依舊沒有弄明白目前是什麼一個情況。
就算要他解決,也要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
手塚沉聲回答:“我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彆說前輩們不知道了,他們幾l個人也不知道。
所以才束手無策的。
看著幾l人認真的樣子,天宮寺沉默了下來。
他抬起手,指節抵在下顎,思考起來,“我來的比較晚,勉強能夠聽到小部長問你們的話那些話,所以小部長為什麼要這樣問?”
他看向真田,“真田知道嗎?”
那些問題聽上去非常有針對性,應該不是隨便問出的。
那麼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幸村問出了那些問題。
到底因為了什麼?
“精市說……”真田將目光移至門縫中,透過門縫看到幸村不停複健的樣子,嚴肅的回答,“他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天宮寺和龍雅同時出聲。
天宮寺反問:“什麼樣的噩夢?”
“不知道。”
真田回答:“精市沒有說,但估計噩夢中的畫麵並不好。”
“阿寺,你覺得什麼做?”龍雅看向一旁的天宮寺,“感覺這次的情況非常棘手,小部長會聽你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天宮寺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先嘗試一下吧,總不能讓他一直這樣複健下去。”
幸村這小子,手術才成功就這樣讓自己複健,真是亂來啊。
實在不行的話,他乾脆把人帶去U17算了,讓高中生前輩們一起監督。
這樣想著,天宮寺走上前,推開門,走進其中。
他慢慢走到幸村的身後,腳步聲在安靜中響起。
一步、兩步——
最後,天宮寺停在幸村的不遠處,沒有出聲。
而幸村仿佛是發現了自己的身後是誰,他垂下眼眸,輕飄飄的聲音直接落下:“前輩,我發現夢境並沒有讓人做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