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裡正堆了一堆紅玫瑰,嬌豔著呢。
“還能有誰,付城唄,你說他這都要結婚的人了,乾嗎還給我送花?這次真被海波說中了,他說付城今天請我吃飯,明天就會送花;今天牽我的手,明天就會要求我上床。他們男人還真是這種德行啊?”
“那還用說?男人哪有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的?總是有自己的目的。你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人無緣無故對彆人好嗎?”看藍采表情有些茫然,春天語重心長地說,“你呀,有時候太天真。”
說著,春天突然胃裡有些不舒服,一個勁兒收縮,縮成一團亂翻騰。她忙衝藍采擺了擺手:“媽的,今天吃錯東西了,老是想吐。”
說著,她就衝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哇哇地吐了起來。
“春天姐,沒事吧?”隨後趕來的藍采關切地問。
“沒事,估計是今天吃的那隻烤鴨有些變質了。咦,你也吃那鴨子了,怎麼不見你吐?哇嗚……”說完接著吐。
“姐,你就少說兩句吧,快擦擦臉。”
藍采撕下一團衛生紙,塞到春天手裡。正巧人力資源部的副主任李雪潔過來解手,聞著洗手間裡有嘔吐後的腐臭味道,邊用手在鼻前扇著邊擺出一副厭惡的神情:“誰呀這是,怎麼跑衛生間裡吐了。哦,原來是夏春天哪。”
“不在衛生間吐,我跑你辦公室吐可以吧?我吐我的,礙你啥事了我?”春天白了她一眼。
“行行,隻要夏經理願意,到哪兒吐都可以的。”
“跟喊經理呢?”夏春天正吐得心裡難受,自言自語地就罵了她一句,“好好的裝啥呀。”
李雪潔臉色變了變,又微笑了起來,還擺出一副關切的表情:“夏……春天,我看你吐得那麼厲害,會不會是……彆怪我多嘴啊,我前兩年懷孕的時候妊娠反應很劇烈,吐得比你還厲害,都把膽汁吐出來了。春天,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春天正吐著呢,身子突然一抖,停下來轉臉問藍采:“藍采,你胃裡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啊,春天姐,你會不會是真的……”
“噓。”春天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示意藍采不要說出來,又對李雪潔說,“李姐,你彆亂猜哈,我現在連男朋友還沒有呢,怎麼可能懷孕。”
“我知道,春天,你放心吧,咱公司裡就是人多嘴雜,八卦花邊的滿天飛,不過我李姐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亂說話呢。”
春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和感謝。等李雪潔嘴角掛著神秘的笑容走出洗手間後,春天小聲對藍采說:“藍采,我會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前些天我和付天涯做愛都沒有采取安全措施,本想著這些天是安全期,應該不會那麼巧中招了吧?”
“不會的春天姐,彆聽李雪潔亂說。說不定你這是胃炎啊什麼的,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還得買個早孕試紙測一下。咱倆今天都是在一起吃飯,我胃不舒服,你卻沒事。”
倆人一下班就撒歡兒似的朝外跑,急匆匆趕到公司旁邊的藥店裡買了兩個試紙。一出藥店門她們就看到西裝筆挺的付城站在一輛黑色寶馬前朝他們賊笑。北風吹起幾片落葉從他腳邊滑過,他的褲腳在風中一擺一擺的。
“乾啥呀付城,娶新媳婦了?笑得嘴上跟抹了蜜似的。”春天一上來就跟付城耍貧嘴。
“要是春天願意,我還真想趕快換個新媳婦,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聽說你挺博愛的,可誰知道哪天你愛情的雨露才能灑到我身上啊?”
“怕是你不懷好意吧?你跟我說話就行了,眼睛朝哪兒瞟的那是?藍采臉上又沒開花又沒結果的,上麵也沒貼美金,你在那兒瞅啥呢,也不怕我到馮媛媛那裡告狀?”
一句話說得藍采臉“噌”一下就紅了:“春天姐,說什麼呢?付城根本沒看我……他看我身後那乞丐哪,你彆說,那乞丐雖然是個男的,可梳洗打扮一下,還比較符合付城的審美眼光。乾脆就把這倆寶貝撮合一下得了,你說這郎才郎貌的,搞個斷背什麼的還比較般配。”
“得得得,打住,打住,這再說就下道了哈。”付城做出個求饒的手勢,“倆姑奶奶,今天我來是有事想求你們幫忙,誰知我那老爺子發什麼瘋,今天突然心情大好,說是記得以前有倆小姑娘,一個叫藍采,一個叫夏春天的曾經到我們家玩,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不見他們倆過來了呢?今天公司剛從拍賣會上拍來幾大塊好地,基本上今年一年的工程都有著落了,老爺子一得意就忘了形,囑咐我不要忘了老同學情誼,讓我來找你們倆過去吃頓便飯。”
藍采心裡樂開了花,這老家夥哪是想請她們倆呀,純粹就是自己憋不住了,想春天了。具體說,是想和春天做愛了。看來春天這狐狸精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把老家夥迷得五迷三道的,才幾天沒見呢,就差人過來找。想到這,藍采滿含深意地看了春天一眼,春天耳垂和兩腮有些潮紅,也動心了吧?
“你紅,你紅,你紅牌啊你。媽媽我沒白在你身上浪費心血,這不,多牛的客官呀,都專門點你了。”藍采偷偷地趴在春天耳邊說,還在她背後伸出大拇指比畫著。
“啪”一聲,春天故作嗔怒拍了藍采富有彈性的屁股一下:“你貧吧。死丫頭。”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到底去不去啊?”付城急了。
“去去,我家裡還有事,讓春天姐一個人過去就行了,我還是算了吧。”
“那可不行,藍采,你可不能不給我麵子,老爺子說了,他記得你以前是我的……他對你感覺要比馮媛媛好,所以今天你才是我們家的主角。唉……你先彆急,我沒彆的意思,就當是給老爺子一個麵子,去吧藍采。”
“就是藍采,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不太好。”春天拽拽藍采的風衣,有些哀求地看著她。
藍采心一軟,他媽的,去就去,誰怕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