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
怎麼每次玩遊戲都跟小學生上課一樣。
一局玩完，寧自笙破了單人記錄，許今燃挑了挑眉，繞過去坐到她身邊，將牛奶遞給她。
寧自笙見到牛奶先是眼睛一亮，發現是許今燃遞過來的又收斂笑容，見他清醒了不在起床氣的狀態又放鬆，想到屏幕上還是她破的記錄，他看到了代表程昂露餡了又連忙繃緊臉。
許今燃就看她表情變來變去，比戲劇變臉還快。
“喝不喝？”他用牛奶杯碰碰她的手。”
“喝……”寧自笙小心接過。
許今燃猜了猜她最後露出那個驚嚇表情的原因。
“我之前就知道是你破的記錄。”
寧自笙剛喝進去一口牛奶，聽到這句話沒來得及咽下去牛奶就自己流進喉嚨。
她被嗆到，彆過腦袋咳嗽。
許今燃抬起手本來想幫她拍背順順氣，最後還是沒把手落下去。
“要不要紙？”
寧自笙搖搖手。
許今燃看著她，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做的，隻是咳嗽都能把臉和脖子咳嗽紅。
寧自笙終於緩過氣，拍了拍胸口，“累死我了……”
許今燃勾勾唇。
寧自笙喝了口牛奶潤潤喉，回味一下味道，粘著舌頭的香和醇。
“這個牛奶好好喝！”她由衷感歎。
這個牌子的牛奶是許今燃從小到大嘗了幾百種牛奶挑選出的他最喜歡的。
“喜歡可以隨便喝。”他說，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
寧自笙聞言眼睛亮了亮，可想到她下下周就要開學，眼底的星子又暗下去。
也不知道下次喝是什麼時候。
許今燃遞過去一個遙控器，“陪我玩幾局？”
“好啊。”寧自笙接過遙控器，另一隻手拿著杯子將牛奶喝光。
喝完後，她坐正身子，“我們開始吧！”
寧自笙第一次玩雙人模式，畫麵從主頁切換到雙人模式的跑到，她有點被驚豔到了。
“這個跑道怎麼這麼好看？”
許今燃掃一眼跑道旁的建築，隨意“嗯”了聲，手上繼續操作。
一個極速轉彎，寧自笙習慣性跟著車子一起歪頭，許今燃餘光看到手一抖，差點翻車，以為她要靠到自己肩上。
車子轉彎成功，寧自笙腦袋直回去。
許今燃：“……”
下一個極速轉彎，許今燃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這次她是往另一邊歪頭。
這個彎比較大，直接拐進隧道，許今燃就聽見身邊有很輕很輕地“咻————”
許今燃眉心微跳，片刻後失笑。
寧自笙無意識地“配音”，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專注地開車。
前方道路出現路障，兩人輕巧躲過，車速一致，直到路障變成垃圾桶。
寧自笙直接“哇”出了聲，“這些垃圾桶怎麼這麼好看！！！”
大路上前前後後擺著許多垃圾桶，色彩斑斕，外殼上塗鴉著千奇八怪的圖案。
許今燃被她的聲音吸引，第一次注意到垃圾桶。
是挺好看。
然而下一秒，他撞到垃圾桶，原地停留幾秒。
寧自笙的車“咻”一下跑遠了，她眨眨眼，有點心虛：“我是不是不該說話啊？”
她側過頭去看他，卻見他表情淡定，沒有任何撞車後的情緒起伏。
許今燃對於輸贏無所謂，自己開心了就行，也沒覺得她說這些有什麼不好，倒是挺有意思。
“沒事。”
“那我等等你吧。”
許今燃剛想說沒事，就聽見她又說：“順便看看風景，這棟樓怎麼這麼好看……”
兩人玩遊戲間身體之間的距離不自覺拉緊，許今燃忽然聞到似有若無的……奶味。
他抿了下唇，朝身邊的人看去。
女生睜著水眸，正認真地看屏幕，臉旁垂著一縷碎發，微微打卷，顯得側臉愈發柔和。
好像從頭發絲開始，整個人都是柔軟的。
寧自笙覺得這棟建築畫的特彆，好奇問：“可以找到這個遊戲的畫師嗎？”
她一說話，奶味更濃了。
許今燃眉頭微斂，淡淡說：“先彆說話。”
寧自笙以為打擾到他，乖乖說：“喔，好。”
許今燃重新啟動車子，隻覺得這裡的空氣都開始飄著牛奶，他大概是鼻子出了什麼問題。
奶裡奶氣。
他沉默片刻，說：“你以後還是彆喝牛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