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是個爽利的性子,哪裡聽得了這種事情。
顧及孩子們在場,她儘量控製著聲音道:“她竟還好意思找上門來,難不成還指望小姑父把她接到府裡享福?”
蕭姵冷哼道:“她想得美,尉遲小叔叔可不是個糊塗的人,豈是她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哄騙的。”
淩氏擰著眉頭道:“小姑父自是不會受他哄騙,就怕那女人用一些齷齪手段。
咱們畢竟是官家,名聲要緊。”
蕭姵道:“二嫂彆擔心,那女人已經被咱們拿住了,現下關在郡公府的地牢中,絕不給她使壞的機會。”
淩氏道:“這事兒主要還是看小姑父,畢竟是他的生母,要如何發落還得他拿主意。”
蕭思怡道:“我已經派人去北大營送信了,讓阿揚今日下午抽空去一趟郡公府。”
淩氏道:“那我這就讓人擺飯,你們吃過後趕緊去郡公府與小姑父會合。”
吃過午飯,蕭姵桓鬱以及蕭思怡去二老爺夫婦那邊辭行,隨即便乘坐馬車去了郡公府。
早在半個月前,桓鬱就派人提前回京安置府邸。
桓際和花家兄妹今日早起便離開國公府,帶著嬌嬌和下人們回了郡公府。
蕭姵一行回到郡公府時,尉遲揚已經等候了半個時辰。
簡單寒暄之後,蕭姵把孩子們都交給了花曉寒,又吩咐阿良去把譚氏帶來。
沒過多久,譚氏就被帶到了桓鬱和蕭姵的院子。
她一見到尉遲揚,情緒立刻就控製不住了。
“揚兒,我是娘啊,你不認得我了麼?”
尉遲揚冷眼看著她,好半天才道:“我娘早在二十年前就沒了,你休要胡亂攀扯。”
譚氏的眼淚如泉水一般嘩嘩直流。
“揚兒,當年……當年是娘對不住你……可娘也是被人騙了……
這些年來娘吃儘了苦頭,好幾次都險些活不下去……”
尉遲揚依舊冷眼看著她,就好像是在聽彆人家的故事一般。
譚氏有些站不住了,試圖尋把椅子坐下。
隻可惜這間屋子裡一共隻有四把椅子,根本就沒有準備她的位置。
蕭思怡道:“這位大嫂……”
譚氏氣急:“縣主,我昨日就與你說過的,你不能叫我大嫂,我是揚兒的親娘,是你的……”
“閉嘴!”尉遲揚厲聲道:“你也不用繞彎子了,給句爽快話,你千裡迢迢來到京城,又耍了這麼多的手段,究竟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譚氏囁嚅道:“揚兒,你不要……咱們畢竟母子一場,我也不敢貪圖你什麼,但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餓死啊……”
蕭姵嗤笑道:“這位夫人,我看你年紀不過四十左右,有手有腳無病無災。
我大魏國泰民安,一個人隻要不懶,養活自己並不困難吧,怎麼就要餓死了?”
譚氏睨了她一眼。
昨日壞了她事兒的就是這臭小子!
隻不知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蕭姵嗬嗬笑道:“想知道我是誰啊?”
譚氏抿抿嘴。
蕭姵又道:“我就是雲汐縣主的嫡親侄女,大魏弋陽郡主蕭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