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坐在圓桌旁,桓際抱怨道:“哥,你和小九說是去見姬鳳濯,怎的一去就是好幾日,弄得我們還挺擔心的。”
桓鬱笑道:“我們也是臨時起意,想著小九的騎兵已經有了五百人,怎麼也得去瞧瞧。
讓你和曉寒擔心,真是抱歉啊。”
桓際哪裡是計較這些的人,瞬間就把這小小不滿拋到了腦後。
“哥,你快與我們說說,姬鳳濯是什麼樣的人,你們與他見麵都說了些什麼?”
蕭姵笑道:“桓二哥邀他三日後在盛雲樓見麵,到時你跟著我們一起去不就啥都知道了麼?”
“哥,你真願意帶我一起去麼?”桓際巴巴兒地看向桓鬱。
花曉寒見他那眼神濕漉漉的,跟那些才剛出生的小奶狗一個模樣。
她悄悄擰了桓際一把。
這家夥平日裡挺那啥的,怎的一見到二哥就像是小了十幾歲,居然還會撒嬌!
“嘶——”桓際小聲呼痛,神情終於恢複了正常。
桓鬱道:“都是一家人,見一見也是應該的。隻是你和曉寒到時儘量少說話,千萬彆不要中了彆人的詭計。”
桓際抿抿嘴。
姬鳳濯果真不是好相與的,否則哥也不會刻意提醒他和曉寒。
蕭姵道:“阿際,你這麼想見姬鳳濯,是不是想問他當年那催產藥一事?”
當**情雲翎雖然全都交待了,但具體的細節並不是特彆清楚。
喬氏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卻因此傷及了根本。不僅再也不能生育,還成了一名一年四季都離不開藥罐子的虛弱婦人。
身為喬氏的親生兒子,同時也是當年催產藥一案的直接受害者,桓際想要查清事情真相也是情有可原。
果然就見桓際用力點點頭:“是,我不能看著母親無辜受累,總要還她一個清白。”
桓際和花曉寒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況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遂把與姬鳳濯兩次會麵談論的話題告知了二人。
桓際吃了一驚:“姬鳳濯想要讓你代替連將軍,去做他的一軍統帥?”
花曉寒則是有些擔憂地看了蕭姵一眼。
她雖然不懂戰事,但想要重新奪回江山,豈是幾日甚至幾個月就能做到的?
二哥和蕭姵成親還不足半年,萬一這場爭鬥拖個十年八年的,蕭姵該怎麼辦?
此刻的花曉寒滿心憂慮,完全忘記了蕭姵並不是她這樣的柔弱貴女,而是比桓際更加厲害的女中豪傑。
蕭姵隻顧著聽兄弟二人說話,雖然意識到花曉寒在看她,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在想些什麼。
見花曉寒眉頭緊鎖,眼圈都有些紅了,蕭姵往她身邊湊了湊。
“怎麼了,擔心阿際一時衝動做傻事兒啊?”
“你才做傻事兒呢!”花曉寒醒過神來,反駁了一句。
“那你的眼睛怎麼了,彆告訴我是在心疼阿際。”蕭姵壞笑道。
花曉寒瞪了她一眼:“我分明是在心疼你,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蕭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在心疼我?”
“哎呀,你這人真是的……”花曉寒湊到她耳邊,嘰嘰咕咕說了起來。
她又犯了從前的錯誤,以為聲音小了桓家兄弟二人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