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笑尚未成熟,他隻剩下了一口氣。
心灰意冷之下,我隻能放棄了之前的打算,耐下性子招兵買馬擴充自己的勢力。”
桓鬱道:“也就是說,逼迫母親的人並非舅舅?”
姬鳳濯指天發誓:“長姐是我唯一的親人,縱使她不願意助我,我也絕不會做出逼迫她的事情。
更何況她那時已經有了身孕,我要是那樣做了,豈非與豬狗無異?”
蕭姵道:“看來咱們之前的判斷是對的,那個潛入天水郡與母親私會的女子,一定就是姬靈玉。”
桓鬱點點頭:“不管離國先帝所中之毒是不是姬靈玉下的,她想要給他解毒卻是真的。
可她不是舅舅的嫡親姑姑麼?
當年在錦國的時候你們感情還那麼好,怎的到了最需要你們一致對外的時候,卻產生了如此大的分歧?”
姬鳳濯自嘲道:“女人家能成什麼大事?!”
話音剛落,他立刻就發現此話不妥。
當著弋陽郡主的麵說這種話,今後還怎麼合作?
姬鳳濯趕緊解釋:“郡主不在此列,不在此列……”
蕭姵哼了一聲:“舅舅的話本也沒錯,錦國女子一向沒有什麼地位可言。
一個個自小就不準這樣,不準那樣的,哪兒有什麼機會成得了大事?”
姬鳳濯被她拿話堵住,隻能訕笑了幾聲。
桓鬱淺笑道:“聽舅舅的意思,離國先帝中毒一事,似乎與您無關?”
“當然與我無關!”姬鳳濯正色道:“既然要重奪江山,一開始就不能劍走偏鋒。
離國人又不傻,豈會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我若是用那樣的手段換取離國支持,他們遲早都會反水,那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打了水漂?”
蕭桓二人暗道,姬鳳濯當時隻有十三四歲,想問題竟已經能夠如此長遠,也算是十分難得了。
人人都說錦國清德帝是個明君,從他的兒子身上的確可以看到一些影子。
“那舅舅可否告知,姬靈玉與您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兒鬨翻的?”桓鬱又問道。
姬鳳濯歎了口氣:“方才我那樣說女子,的確是有些過了。但你們也不得不承認,在女子看來,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比不過一個‘情’字。”
蕭姵的眼睛都瞪圓了。
啥?
姬靈玉與栗扶風不是郎情妾意十分恩愛的麼,怎的突然又搞這麼一出?
桓鬱不動聲色道:“給離國先帝下毒一事,莫非與栗扶風有關?”
姬靈玉離開弱水城時,栗扶風並沒有隨行,下毒一事當然不可能與他有關。
但弱水城這個地方太過敏感,桓鬱不想讓姬鳳濯知曉他們與城主有不錯的交情。
因此這盆臟水隻能暫時往栗扶風頭上扣了。
姬鳳濯譏諷道:“栗扶風不過是小小太醫之子,如何會有這麼大的野心?
我也是後來才知曉,姬靈玉所謂的看上栗扶風,根本就是個謊言。”
“哦?”桓鬱挑眉:“舅舅的意思是,當初姬靈玉尚未出閣時,就已經與那幕後主使者有了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