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寒沒有在意她的表情,苦著小臉道:“就是那洞房花燭夜的規矩,你倒是壓得死死的,我卻搞得一團糟。”
蕭姵登時來了興趣:“早上沒來得及問清楚,你那迷迷糊糊的到底怎麼回事兒,真的沒有壓上?”
“這種規矩又不是我一個人懂,怎好做得太直接?
昨晚鬨過洞房後,我趁著阿際離開的間隙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等他回來後,我順勢就把他的衣裳壓在了我的下麵。
睡到半夜我有些不放心,就借著那龍鳳花燭的光偷看了一眼,他的衣裳竟壓在了我的上麵。
當時我就氣壞了,阿際果真也是被人教過的,而且還敢趁我睡著的時候把衣裳掉了個兒。
於是我就悄悄下了床,又把衣裳給恢複了原樣,誰知今日一早起來,他的衣裳又到了上麵!”
蕭姵再也忍不住,笑得腸子都痛了。
世上怎的會有這麼單純可愛的姑娘?
不過是一句未經證實的傳言,她居然當了真。
阿際也是有意思。
明明那麼喜歡曉寒,在婚前就已經什麼事情都依著她了,偏還要與她開這樣的玩笑。
花曉寒急眼了,握著小拳頭在她胳膊上捶了好幾下:“人家和你說心裡話呢,你笑什麼?”
蕭姵好容易才止住笑:“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也沒法兒補救了呀?”
花曉寒嘟著嘴道:“我才不管呢,以後遇到事情還是我說了算!”
蕭姵又被逗笑了:“這就對了嘛,一個人會不會被欺負,和那衣裳被子有什麼關係?”
說罷她也往前湊了湊:“你一整晚都忙這事兒了,那洞房……”
花曉寒紅著臉道:“我就說那王嬤嬤是白操心,阿際說我雖然已經及笄了,看起來還是跟個孩子一樣。
那事兒……等我滿了十六歲再說……”
蕭姵嘖嘖道:“沒看出來嘛,平日裡大大咧咧的阿際,居然還懂得憐香惜玉。”
“你瞧他那樣子像麼?”花曉寒抿著嘴笑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是他心細,沒想到都是我爹爹交待的。”
“這是阿際同你說的?”蕭姵真是有些醉了。
那小子雖不是奸滑之輩,也不至於這麼老實吧?
花曉寒點點頭:“是啊,他還說我爹爹交待這些話的時候,二哥也在場。
沒想到這些話阿際聽進去了,二哥反倒是沒當回事兒。
不過你打小兒身體就好,和我還是不一樣的。”
蕭姵的呼吸一滯。
難怪桓二哥昨晚……
原來不止是不想讓自己輕易得手,還有花伯伯的緣故。
“喂!”花曉寒輕輕推了她一下:“看來你一定會比我先做娘,到時我給侄兒侄女做最好看的衣裳穿。”
“瞎說什麼呐!”蕭姵十分難得地紅了臉。
這麼早就嫁人已經是她計劃之外的事,才不要這麼早就做娘!
花曉寒笑道:“早先聽我娘說,桓家有多可怕多複雜,就跟那龍潭虎穴一般。
如今看來也沒那麼可怕,至少祖父是頂好的,父親和母親也很不錯,就連淑雅也是個很好的姑娘。
大房那些人雖然各懷鬼胎,手段也不見得有多高明,京裡比這鬨騰得厲害的人家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