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公子介紹道:“這二位是弱水城的鬱將軍和南將軍。”
桓鬱和蕭姵抱了抱拳:“末將見過兩位皇子。”
諸葛辰笑道:“少年英俊氣宇軒昂,弱水城果真是人傑地靈,淳於城主實在讓人豔羨。”
姬拂雲捋了捋長須:“江麵上風大,咱們有話還是進艙裡說。”
栗公子側過身子,抬手道:“二位請。”
一行人走進船艙。
姬拂雲二話不說便占了首席,諸葛辰也不與他計較,在次席落座。
栗公子和蕭桓二人哪裡會在乎這個,各自尋了位置坐了下來。
姬拂雲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栗公子今日怎會出現在此間?”
栗公子笑道:“不瞞殿下,栗某此行是受城主所托,前來拜會湘東公主的。”
姬拂雲哈哈大笑起來。
“栗公子又何必遮掩,我那皇妹與城主糾纏幾十年,城主恨不能生啖其血肉,又怎會派心腹前來拜會?”
諸葛辰好奇道:“淳於城主向來與世無爭,他與湘東公主之間……竟還有如此這般的深仇大恨?”
姬拂雲暗罵一句,臭小子倒是挺會裝!
這般年紀的尋常少年,不知曉皇妹和淳於城主從前的舊事也屬正常。
可這臭小子深受離皇寵愛,又是個極為聰明厲害的人物,周邊幾國皇室的大事,哪裡會有他不知道的?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繼續笑道:“不過是年少時的一些情事罷了。
在乎的人便是深仇大恨,不在乎的人,恐怕和被蚊子咬一口也差不多。”
諸葛辰也暗暗罵了一句,這死老狐狸騙鬼呢!
被蚊子咬一口就恨不能生啖其血肉,淳於城主的氣量豈會這般狹窄?
他雖然年紀小,但從前的很多事情都是刻意打聽過的。
那湘東郡主一直纏著淳於城主,即便人家已經娶了妻子都不放棄。
雖然眾人都說那位城主夫人是難產而亡,可他卻覺得這件事一定與那湘東公主有關。
老話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湘東公主那個老女人,幾十年來一直都在爭權奪利,手段比男子毒辣一百倍。
毒死情敵這種事情在她看來恐怕比吃飯喝水還簡單。
栗公子並不打算和這兩人議論城主的仇家,問道:“在下冒昧問一句,您二位又是為何來到此間的?”
離國尚未立儲,諸葛辰又沒有娶親,想去哪兒隻需向離帝稟報一聲即可。
姬拂雲卻是錦國的藩王。
在沒有聖旨召見的情況下,連他自己的封地都不允許離開,更彆說到兄弟姐妹的封地四處遊蕩。
他突然帶兵前來湘東公主的封地,難道不怕被人抓住把柄麼?
諸葛辰抬了抬手:“還是請姬皇子先說。”
姬拂雲斂住笑容:“想來幾位也都知道,最近錦國失蹤了近兩千名男童。
單是我的封地就失蹤了一百多名,我就是前來追查此事的。”
諸葛辰不以為然道:“南郡是湘東公主的封地,姬皇子居然能懷疑到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