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榮王的交待魏鳶不敢不聽。
不過,他覺得自己本就不是個會耍陰謀詭計的人。
呃……像牛皮糖一樣黏著小九,堅決不讓她靠近桓鬱,這應該不算是……吧?
漂亮的少年在心裡默默念叨,這隻是手段,不是詭計,更不是陰謀。
榮王見兒子那根筋總算是擰回來了,笑道:“此次入京機會難得。不僅是小九,像桓二公子、花世子、蕭家小五他們這樣的人你也該主動結交。
人的一生可以舍棄很多東西,卻不能沒有知交好友。”
魏鳶道:“孩兒知道了,方才太後娘娘也對我說,讓我和輕寒哥哥好好相處。”
榮王道:“太後娘娘對文淵侯府多有倚仗,言語間難免有所偏袒,有些事情你也莫要太過在意。”
魏鳶吐了吐舌頭。
父王真是厲害,自己分明什麼都沒有說,他卻什麼都猜到了。
榮王又捏了捏兒子的臉蛋:“時辰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
第二日魏鳶起了個大早。
胡亂用過早飯後,他一個人溜溜達達地又出了安寧宮。
雖然是皇室宗親,王爺和世子們與後宮妃嬪男女有彆,私下裡絕不能有任何來往。
因此他們居住的宮殿離後宮妃嬪們的住處非常遠,多少顯得有些偏僻。
離安寧宮最近的是康寧宮,廣陵王魏綽正是被軟禁於此。
雖說是軟禁,其實魏綽並沒有徹底失去自由。
除了不能離開皇宮,康寧宮他可以隨意出入。
隻不過離開了康寧宮,魏綽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後宮不能亂闖,想去給太後請個安也無法成行。
附近宮殿成群,都是為皇子們準備的住處,可當今陛下的兒子們年紀還小,除卻太子住在東宮,其他皇子都隨他們的母妃住在一起。
因此他每日除了太醫和伺候他的小太監,真是連個鬼都見不到。
終於,附近的安寧宮裡有了動靜。
昨日魏綽讓小太監打聽了一番,知曉是榮王攜世子回京,心中立刻就盤算開了。
榮王算是他的堂兄,從前兩人倒也見過幾回。
隻是那人有些古板,同他們這些注重享受的藩王根本聊不到一塊兒去。
若是被榮王知曉他之前做的那些事,非但不會替他求情,說不定還會狠狠數落他一頓。
他已經夠倒黴的了,不想再給自己找個爹。
隻是榮王的兒子魏鳶……
他隱約記得那是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娃,比自己還小了兩歲。
十六歲正是單純的年紀,加之那魏鳶又是嬌養著長大的,說不定是個好騙的孩子。
魏綽不敢奢望魏鳶能求陛下放了自己,但若是能哄得他去太後麵前替自己說幾句好話,後麵的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正想得高興,一名小太監來回話:“王爺,安寧宮裡有人出來了,瞧著像是榮王世子。”
魏綽大喜,一骨碌從榻上滾了下來,吊著胳膊跑了出去。
出了康寧宮,果然見一名身著緋色錦袍的少年在四處溜達。
魏綽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前方的人可是榮王世子?”
因為時辰還早,魏鳶怕出不了宮門,所以才無聊得在附近轉悠。
聽到有人喚他,魏鳶抬眼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