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先謝過娘娘。”原謹垂頭叩拜的時候,滿臉的自得。
皇帝一直空懸後位,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後宮雖然說是佳麗三千,可真正算得上受寵的有資格競爭後位的,就這麼幾位。
茵妃,雖然是溫柔解語花,可家世一般,若是當這個皇後,貴妃一族的人定然不滿,全妃一族也會不滿;
全妃呢,雖然家世和貴妃相當,可她體弱多病,根本就不能操勞後宮事務;
隻有貴妃。
這後宮,貴妃容貌算得上絕色。哪個男人不好美色?!皇帝自然也是好貴妃這絕美容顏的。隻是皇帝顧忌她家世顯赫,性子火爆,做事狠辣。可若是皇帝發現他一直都忌憚的人其實是最為他著想的人呢?!若是皇帝發現他從一開始就誤會了佳人呢?!若是皇帝發現再沒有比貴妃更適合這個後位的人了呢?!
“那我就等著你了。”韋茗兒倒回了床上。
聽著他這意思,她後麵有的是事兒做呢。那就趁著現在養精蓄銳。
她韋茗兒,這一輩子,都不甘願做弱者。要是讓那勞什子茵妃踩在她頭上當皇後,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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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皇帝又來了升平殿寵幸貴妃。茵妃氣得又摔碎了一隻花瓶。
這次她學乖了,摔碎的不是禦賜之物,隻是普通一隻琺琅彩的。
這簡單一隻琺琅彩花瓶看在她眼裡,隻是不值錢的小物件,隨便找內務處補上就成了,看在小李子的眼裡,這可是好東西啊,心疼地不行。他勸道,“娘娘,莫要動氣了,小心傷到了自己身子。”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茵妃更加氣憤,隨手把手邊的杯盞往他身側丟去,“你不是說你能幫我固寵麼,這皇上日日往升平殿去,這安樂殿都快變成冷宮了。”
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前段時間,她流水一般的燉盅往皇帝的勤政殿送,皇帝忙完政務卻沒有踏足她這安樂殿一步,已經可以想見後宮那些妃嬪們私下拉呱都是怎麼議論她的了。更重要的是,這宮裡的消息傳到宮外,莫不是都在說她失寵了。
小李子被這茶水燙到了手背,卻一聲都不敢吭。
他知道茵妃這是在氣什麼呢。說起來這往勤政殿送燉盅,還是他給出的主意。可誰知道皇帝這人不按套路走啊。茵妃娘娘都這麼關心了,根本就不為所動的。
茵妃發泄了一通,平靜了下來,理了理自己袖間的褶皺,恢複了往常對下人的溫和語氣,“你去把貴妃身邊那個叫做原謹的太監給我叫過來。我聽說,他現在是貴妃麵前的紅人呢。”
這韋茗兒以前的腦袋可沒這麼聰明,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不經意的挑釁下,在後宮留下做事狠辣的名聲。就憑著韋茗兒心不慈這一點,基本可斷了她的後位之路。
隻是,事情沒到最後,都不敢斷言。
所以,自己一定要斷了韋茗兒所有可能的路。
她眼神暗了下來。
小李子弓著身子,臉比鍋底還黑。他和原謹果真是冤家。要是讓原謹來了茵妃身邊伺候,那還有他的事兒麼?他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