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種愛(1 / 2)

病名為愛 扁平竹 6807 字 2024-03-16

何愈戴著耳麥開黑, 根本聽不到外麵的雜音。

時間太久, 郵件堆積的有點多, 全部處理完花費了些時間。

盯著電腦的時間過長, 眼睛有些酸澀,

徐清讓抬手輕按了下山根。

視線落在與他沒隔多遠的何愈身上。

她神情專注, 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笑的很開心。

那種開心來源於電腦另一端的人,他不清楚是男是女, 也不清楚年齡多大,

一種未知的情緒湧了上來。

唯一知道的是,他在嫉妒。

嫉妒到想砸了電腦,切斷他們的交流。

可是不行。

他得忍耐,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那些負麵情緒。

她會逃,會害怕,還會遠離他。

眼睫輕垂,他逐漸收回思緒。

身旁有人抽煙, 因為風向的緣故, 煙霧一直往他這邊吹。

他沉吟片刻, 索性抬手摘了口罩, 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煙霧沒了阻隔, 混著空氣一起入了他的鼻腔。

唇色變的發白,像是有什麼積堵在胸口, 上不去也下不來。

熟悉的窒息感。

一把遊戲打完,何愈取下耳麥, 和一旁的萬夏說了一聲:“我去趟洗手間。”

後者點點頭,往前挪動椅子,讓她出去。

洗手間就在網吧後門,分男女,因為裡麵明確寫了禁煙,所以那裡的走廊上站滿了抽煙的人。

何愈過去的時候,視線無意的瞟向徐清讓那邊。

他看上去狀態不是很好。

何愈匆忙過去,她緊皺著眉,問他旁邊抽煙的人:“你看不見禁煙兩個字嗎?”

那人嘴裡還叼著煙,看了她一眼。

何愈沒空再理他,問徐清讓:“你帶藥了嗎,有沒有覺得呼吸不順暢。”她皺著眉,“口罩怎麼摘了?”

一連串的發問,徐清讓安靜的等她講完。

片刻,他搖了搖頭,許是剛才咳的太狠,一貫低沉的聲線透著嘶啞:“我沒事。”

話說完,眉頭輕擰,他彆過頭,握拳抵住唇,又是一陣咳。

何愈麵帶擔憂:“很難受嗎?”

徐清讓垂眸看著她,眼尾微斂,眸色深邃。

他按耐下翻湧的情緒,柔聲開口:“不難受。”

何愈去前台買了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他:“你先把藥吃了。”

他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吃過藥以後,整個人明顯穩定了許多。

何愈鬆了一口氣。

她站起身,看了眼時間:“時候也不早了,你去外麵等我會,我去趟洗手間然後一起回去。”

他點點頭,眼尾垂著,看上去異常乖巧。

何愈按耐住想要摸摸他的腦袋的念頭:“我很快的。”

洗手間挺乾淨的,應該是定時有人打掃,不過沒什麼人。

何愈上完廁所出來,門被人打開,那人沉聲看著他,眉眼帶著怒氣,指間夾著煙,應該是剛點的。

“老子現在也抽煙了,你怎麼不管?”

何愈皺了皺眉,她剛準備出去,那人不動聲色的擋在她的麵前,彈了彈煙灰。

“剛才那個是你相好不?”

他笑容猥瑣,一看就是地痞無賴。

“看他那個樣子,估計也活不過今年了,在床上恐怕也沒力氣滿足你,要不乾脆點,跟我?”

何愈微挑了唇:“好啊,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再考慮考慮。”

他眯著眸子:“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打女人?”

何愈歪了下頭,笑道:“看你的文化素養和行為舉止,輕而易舉的就和會打女人的人渣對上號了。”

話裡的嘲諷不加掩飾,赤/裸/裸到讓他的怒意值瞬間達到頂峰。

“那老子現在就讓你看看人渣是怎麼打女人的。”

他往旁邊淬了口口水,踩斷放在牆角的拖把。

木頭斷裂處帶著木刺,痕跡不齊。

日光燈晃了一下。

似是電壓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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