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餘家老宅。
自從上午老林和王武他們把大公子帶回來了以後,餘家原本凝重的氣氛就放鬆了不少,總算有個主心骨了。
就連拿破侖都激動得多吃了一碗。
餘淮之坐在書桌前處理公事,卻有點心不在焉的,這個時間點,耿耿應該差不多回到家裡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走了的事。
他突然怔了一下,原來自己已經把那個小小的出租屋稱呼家了麼。
篤篤——
書房門被輕輕敲響。
餘淮之收起思緒,淡聲:“請進。”
餘太太給他端了一杯咖啡進來。
餘淮之道:“母親,下次喊陳嫂送上來就可以了,不用麻煩您。”
“這沒什麼,我閒著也是閒著。”餘太太一直對自己這個冷冰冰的大兒子有點說不出的畏懼,有心想對他展現一番母愛關懷,又不大放得開手。
唉,要是耿耿在這兒就好了。
餘太太歎了口氣,擔憂地看著消失了整整一星期的餘淮之,說:“淮之,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
眾目睽睽之下,餘大公子鎮定自若地拿著一根那麼粗的鎖鏈走進大門,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餘太太也問過跟著去的幾個保鏢,結果個個都是一臉古怪的神色,卻一個字都不肯泄露。
“沒什麼。”餘淮之轉開話題,“聽說父親過幾天要從國外回來了。”
餘太太點了點頭,她剛剛和丈夫通過電話,憂心忡忡地說:“不知道他哪裡得來的消息,已經知道家裡發生的事了,你爺爺也會過來,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餘淮之嗯了一聲,安撫道:“沒事,我會處理好的。”
他這個血緣關係上的父親,既稱不上是合格的丈夫,也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
餘老爺子從來沒想過把家業交給他這個紈絝花心的兒子,而是直接越過他指定大孫子餘淮之為繼承人。
對此,餘父一直心懷怨恨。
無奈公司被餘淮之牢牢掌控在手心,他根本插不上手,這次恐怕又要借機生事。
餘淮之頓了頓,道:“母親,您見過杜歸了。”
餘太太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啊……見了,就見了一麵。”
餘淮之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關於耿耿和杜歸兩個人,您是怎麼想的?”
餘太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想起了那個清秀青年,笑容靦腆溫柔,不由得有些猶豫:“耿耿是我從小養到大的,我自然有感情,但是杜歸那孩子也挺不錯的,我看著也心疼……”
餘淮之道:“那我們家就兩個都養了吧。”
餘太太驚訝地看向他,其實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就是怕淮之不同意。沒想到,出去呆了一段時間後,他對耿耿的態度似乎改變了不少。
她連連點頭:“我看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家又不差這點錢,乾脆一起養好了,不過,杜家恐怕會有意見……”
餘淮之垂下眼,語氣略顯冷淡:“我們也是為耿耿他們考慮,現在這個年紀,最應該把重心放在事業上,杜家他們離g市太遠了,沒辦法提供助力,我們餘家自然要多出點力,其餘的事,可以等他們兩個過幾年獨當一麵了再談。”
餘太太喜笑顏開:“有道理有道理,還是淮之想的通透,明天我也好好勸勸你爸。”
書房門重新關上,餘淮之端起咖啡目無表情地喝了一口。
他在母親麵前解釋了那麼多,其實隻有一個原因——他絕對不允許餘耿耿離開他的掌控。
緊趕慢趕,餘耿耿提著一大袋戰利品趕在超市關門前出來了。
為了早點回家,他決定抄小道。
手表廠老小區附近的治安一向不太好,尤其是像這種照不見光的小巷子裡,往往很多黑色交易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得虧餘耿耿藝高人膽大,悶頭往前走,對其他無關的事隻當看不見。
或許是他板著臉看起來不好欺負的樣子,也沒有人敢不長眼地攔住他。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總有些意料之外的事發生——
“搶、搶劫!”
一道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在巷子儘頭響起,撕破深夜的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太愧疚了,趕緊又碼了一章,超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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