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怎麼有股子匪氣?”
謝抒饒見四周也沒其他人,拋了偶像包袱,假意捋了捋‘胡子’,大喝一聲:“渣渣渣……小娘子莫要逃,跟我回去做了壓寨夫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嘿......”
另兩人被她逗樂,哈哈大笑起來,沈從微知道她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無非想讓她明晰張家兩位小姐的關係。
“妹妹今晚有何打算?”
“可否先講講我回來前發生了什麼?”
這當局者自然知道其中緣由,但是她不善講這些,便請了張清芷描述,她在一邊補充。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張清芷將這事情原委通順了一遍,事無巨細,竟完全不用沈從微補充,這才讓她對眼前這個女子刮目相看。
本以為張公府的小姐,都如同張穎兒那般高高在上矯揉造作無病呻吟,又善妒工於心計。
現如今看來倒是她以一概全,狹隘了些,這張清芷通透明事,說話不偏不倚,公正嚴明,是值得一交之人。
“聽你說完,你家小姐姐這是有長進啊啊!”謝抒饒聽的是津津有味,今天這是收獲頗豐,信息量巨大啊。
“何以說來?”
“清芷,你覺得你姐姐到底是為何故設計這一場遊戲?”
“不過是想要炫耀她的才情,比過了沈家小姐,讓連家公子對她刮目相看而已!”
“我也這麼覺得。”沈從微在一旁附和張清芷。
“她讓表哥與沈家公子都在場,看似有利於沈姐姐你,其實不過是保證你輸了後,更加下不了台。我倒覺得她是為了讓你輸後答應她一個要求,而這個要求才是問題的關鍵,也是她真正的目的!”
“哎,這張穎兒彆的不說,才情可是在這貞定數一數二的好,定是做足了功夫。”
沈從微懊惱不已,竟沒受住這張穎兒的激將法,來了這一場莫名其妙的遊戲。
輸也就罷了,但是張穎兒這人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好相於的,真是猜不到她還有什麼招數在等著她。
“來人!”
趁著這兩人還在想她說的話,謝抒饒趕緊喚了剛剛回來的小廝。
“沈姐姐,借我些銀兩。”
沈從微雖感覺有些突兀,但還是掏出錢袋遞給她。她拿了一錠銀子,給了小廝說道:“去給表哥說,今晚我與沈姐姐一同表演,我剛交代的兩點:鐵水必須兩丈以上高度,檢查鐵水不得摻有其他東西。再說給表哥聽一遍,定要一字一句都不差。”
再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再者,準備一間上房,兩套葛布衣,兩把木劍加兩把紙傘。用磚屑為末,白善泥、桐油、枯莩碳、石灰,然後用糯米膠調和,均勻的塗在紙傘上,傘就那麼撐開了放在我與姐姐更衣的房間。”
“聽明白了嗎?”
這小廝兒是個機靈之人,轉身就去拿紙筆詳細記下謝抒饒的話。
“我同你說的,你隻能說於表哥聽,如若再有其他的人知道,我便旁邊個割了你的舌頭,打斷腿逐出連家莊!”
“好的。小姐,我都明白了,這就去辦。”
“多的銀子你收好,就不用給我了。”
“謝謝二小姐,謝謝二小姐。”
見這小廝歡天喜地的走了,謝抒饒轉頭對著身後兩人笑靨如花,“沈姐姐,我們來排練劍舞吧。”
她那笑容純良無害,哪裡像剛剛威脅彆人要割舌打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