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院頭,難道沒有嗎?”
“說來也怪,我那院頭鳥兒倒是挺多,隻是這鴿子每每到了我院裡的都死了,真是可惜啊!”
連子渝不語,怪不得他送出去的信鴿全部有去無回,他近幾個月收不到任何謝抒饒的回信,也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原來如此!”
“我想這人各有命,鴿子也一樣,希望它們聰明些,不要再我的牆頭了,畢竟我這裡不適合它們,你說是嗎?表哥。”
他們已走到女眷們聚集的後花園,那裡才是姹紫嫣紅、百花齊放,女眷們身處其中,誰還可以淡定從容!各個紗裙飄飄,巧笑嫣然,這熱鬨勁兒著實讓人想去湊。
一看女眷們身邊還有些畫師,那些畫師各個身懷絕技,不出一炷香便能出一幅畫,把女眷們的模樣都入了畫,怎能不讓她們動心。
“真美啊!”
謝抒饒剛想進去湊熱鬨,便被連子渝拉住,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竟發現張穎兒在不遠處,用扇子遮住口鼻,但從她的眼神裡依舊可以看出不耐煩。
“怎麼她也在,我暈,冤家路窄!”她小聲嘀咕幾聲,剛準備轉身就走,就聽到張穎兒那個方向,傳來嘲笑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穎兒家庶出小姐啊,這模樣像足了鄉間野丫頭。”
“這哪裡是像足了,分明就是!”
又是一陣哄笑,張穎兒看著正在擦鞋的“妹妹”,心中厭惡不已,但她在連家莊必須得忍著,她得有風範、有教養。
因為蘇木失蹤的事,連子渝已經與張家徹底斷了聯係,她不能在做錯任何事,看得出父親已經在準備後招。不然怎會突然冒出一個張清芷,世人一直以為她是張家獨女,天之驕女,連她也如此認為。
“表哥,這張穎兒不是獨生子女嗎?”謝抒饒問這句話時,分明看到那邊蹲下身子擦鞋的女子抬眼朝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後,迅速低頭繼續用手帕擦拭鞋上的泥巴。
獨生子女?連子渝隻能憑空理解了,“前不久張家找回了失蹤依舊的小女兒。據說這小女兒是家妓所出,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開。”
“嗬,男人,作孽!嘖嘖嘖!”謝抒饒的本性在那裡擺著,擋不住自己一副看八卦戲碼的臉,估計這會兒有瓜子,她準能嗑上,“表哥不如去忙吧,我想自己進去看看熱鬨。”
連子渝聽她這麼說,突然又在她身上看到了蘇木的影子,以前蘇木也是這樣,有什麼熱鬨都去湊,總是害怕一個人的時候,後來與他在一起後,按照連橫的說法,她變得不愛湊熱鬨了。
以前連子渝總覺得女子無聊無趣,總愛計較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一閒起來就愛生事!但如今他看著謝抒饒,竟巴不得她去生事,去胡鬨!隻要不是那副懂事明事的模樣,什麼都好......
“抒饒表妹,我會讓人在外盯著,如果有事你就招呼一聲,他們會立刻出現!”
“謝表哥!我現在是謝抒饒,除了他,沒人動的了我。”
她說完就走了進去,心中不禁感慨連子渝變了,以前他何以會如此細心,果然培養出來的好男人都會變成彆人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