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臉色一變,卻冷哼一聲,一臉堅定:“她連毒誓都敢發了,還有假的。況且,她是皇帝的孫女!不論如何,皇上都會護著她的,一定會還她一個清白。”
丁嬤嬤一怔,抿了抿唇,“太太說得對。”
不論如何,彆說葛蘭郡主沒乾過,就算真的……反正,她是皇帝的孫女,彆說皇上如此疼愛她,便是不疼她,她也是宗室之女,是高貴的郡主,代表著皇家的顏麵。
二人急急地往溢祥院而去,才經過白露水榭,就見綠葉青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太太……是不是要把挽心交到吳夫人等人手裡……”
秦氏臉上一沉,接著,一個耳光就朝著她的臉招呼過去:“你個賤婢!”
“啊……”綠葉尖叫一聲,被打得猛地撲摔在地。
抬起頭,卻對上秦氏猙獰的臉。
“你是聾子嗎?剛剛我在外頭不是說了,把人扔出去!扔出去!你還沒扔啊?連這種事兒都辦不好,要你何用!”秦氏瞪圓了眼,怒喝著,胸口直起伏。她早就憋了一股火,偏綠葉撞上來,一巴掌過去不帶商量的。
“嗚……”綠葉被打得嘴角溢出血來,手捂著臉,痛得都不敢叫出聲。
剛剛她沒有跟著出門瞧吳夫人等,一直緊著彆的事兒。
後來聽得回來的人說,太太要把挽心交出門,丁嬤嬤又不在場,而她……雖然是秦氏身邊的大丫鬟,但自來都不太得寵。做起事來,也是小心翼翼的。
把挽心交出去這種事,她自然得問個清楚,拿到準信兒再行定奪。哪裡想到,換來的卻是一個耳光。
“還不快滾下去辦事。”丁嬤嬤瞪她,還狠狠地踹了她一腳。
綠葉連忙爬起來,提著裙子哭著跑了出去。
秦氏狠狠地瞪著她的背影:“這個賤婢,真是一點也比不上綠枝。”
綠葉離開了白露水榭,就急急地奔向了柴房,隻見房門被緊緊地關著,兩名粗使婆子守在門口。
“放出來,拉到大門處,交給吳夫人。”綠葉抹了抹唇角的血跡。
那兩名粗使婆子早得到消息,連忙把門打開。
挽心雙手被捆在身後,嘴巴也被布條勒得緊緊的,一看到綠葉,雙眼就瞪得大大的。
外頭的兩名婆子一直在說嘴,所以挽心也聽說了,吳夫人來鬨,竟然揭發郡主毒害吳一義一事。
現在,卻要把她交出去。
挽心嚇得小臉蒼白,但卻隻能任由著兩名婆子壓出去。
在臨近大門處,遠遠的卻見挽素奔過來,瞧著挽心喊著:“挽心姐姐,你要相信,青天在上,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雖然小公子之事你犯了糊塗,你做的錯事,自然會懲罰你,但若不是你做的,郡主和皇上,都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
挽心聽著挽素的話,淚水撲漱漱地往下掉,接著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即使郡主不讓挽素來傳話,她也會絕不會承認此事的。
她是郡主的下人,此生隻忠心於郡主,也隻做有利於主子之事。
但得到郡主的關心,心裡總是好受些兒的。
粗使婆子一路壓著挽心,來到大門口。
大門處已經鬨成了一片,個個叫嚷著褚家是不是還在包庇疑犯,吳夫人帶來的一群哭喪的撲在地上嚎哭不止,弄得整個褚家大門像靈堂一般。
“啊,出來了!出來了!”突然有人叫道。
吳夫人血紅著眼抬起頭看,隻見被捆綁著的人,便嗬嗬冷笑:“原來是挽心啊!好好好,我就知道,她所有丫鬟裡麵,你最忠心了。”
挽心小臉一僵,眸子冷冷地掃了吳夫人一眼,虛弱地道:“夫人說什麼……我聽不懂。”
吳夫人血紅的眸子一厲:“你——”尖銳的聲音才出去,卻生生止住了。
挽心正等著她發瘋,等著她如猛獸一般撲向自己,嘶咬自己,自己這般弱女子,又生得幾分美貌,總會有人同情的。
哪裡想到,吳夫人卻生生止住了,隻見她勾著還沾著乾涸血跡的唇,嗬嗬冷笑:“你就到公堂上跟府尹大人辯去吧!帶走!”
挽心氣恨,隻得垂著眸子,咬著唇讓他們壓著走。
百姓們好事,個個跟著吳夫人等,呼啦啦地往衙門而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