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在一個小山村,很小就聽身邊的人說媽媽狠心拋下我,跟野男人跑了,所以心裡難免生出怨恨。”
“在八歲那年,奶奶告訴我,找到了媽媽,要帶我們去找媽媽回來。”
“那時我根本就不明白,到那個地方去找媽媽,會給對方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站在那個有許多人圍觀的地方,我看到了媽媽,按照奶奶教的邊哭邊說。隻是當我說完那些話,看到媽媽蒼白的麵容,我突然有些害怕,總覺得是不是不該說那些。”
“麵對那麼漂亮的媽媽,我希望她能回來,可以繼續叫她媽媽,我隱約記得三歲時媽媽叫我燦燦的樣子,而不是其他人喊的焦二丫。”
“後來媽媽死了。”
“身邊的人依舊不斷說著她的壞話,我沉默不語,那時好像越來越明白出來找她是個錯誤的決定。”
“再後來又過了幾年,我總算明白更多,終於知道那次相遇是壓倒媽媽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生來就是有原罪的,她還是給我起了焦燦燦這個名字,而不是他們稱呼的焦二丫。她給了我這麼美好的名字,我卻站在那個燈光聚攏的地方用刀子剖她的心。”
“我逃離了那個地方,每當看到身份證上‘焦燦燦’這三個字,總是不知不覺淚流滿麵,我傷害了個很溫柔善良的人,也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即便逃離了那個地方,我終究無法安心過平靜的日子,活著的每一分鐘對我來說都是煎熬。終於,我還是做了一些比較極端的事情,送那些傷害媽媽的人去陪葬。”
“隻是,她不會再回來了。”
“我慶幸能到這裡,希望這次大人能幫我保護好她,做她的燈,照亮她往後的人生,要她幸福平安。”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