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奉早就忘記憤怒,呆呆地坐在那裡,望著陳元滔一句話都說不出。
“高常昱被斬首之前,我曾找機會安排人去見過他,從他那裡得知一個消息。裴盛欽被抓住審問期間,有人給他送了有毒的飯食。高常昱確實想過先一步將裴盛欽毒死,但也沒有那麼快。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事剛剛才在商議,就有人冒充高家人去做了。”
“二皇子不是蠢人,應該明白冒充高家的人在飯食裡麵下毒,絕對不是想毒死裴盛欽,那是想要挑撥裴盛欽和高家的盟友關係。裴盛欽中毒後,心理防線崩潰,於是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招了。”
“另外那些供詞中,許多事情裴盛欽應該不知道,可都是他招供出來的。我猜測,這份供詞是有人事先準備好,落在了裴盛欽的頭上。隻要拿著這些供詞,陛下便能直接下令將高家全部抓進大牢,接下來再順著調查,高家一個都跑不掉。”
“葉幟抓住裴盛欽的消息是中午傳出,下午高家人就被打入大牢,你說這事誰能反應過來?”陳元滔臉色沉沉,“這根本就是為高家設局。”
“同樣,也是陛下在警告我們。”
“區區一個葉幟,根本妨礙不了什麼,不足為慮。”陳元滔滿臉不在意,“真正可怕的是陛下的態度,現在葉幟根本就是他手裡的刀。他指哪裡,葉幟就往哪裡打。”
葉奉已經明白了,但他內心還是不甘:“可現在葉幟已經是皇太子,隻要不犯錯,將來妥妥是那個位子的人選。”
“那得多少年去了?”陳元滔說道,“陛下身體無恙,基本是一日一診,可見還有很多年。葉幟如今是他的刀,但人都是有**的,並且**會越來越大,慢慢的就會想要更多的權力。陛下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一旦他覺得誰要威脅他的位子,那個人就要倒黴,哪怕是葉幟。”
“外公的意......
思是?”
“明麵上你看不慣葉幟,和他隨便鬥鬥也行,不用動真格。陛下喜歡看,你就演給他看好了。你們鬥得越厲害,他反而是越滿意。不過,你要和葉幟鬥,不能平白無故鬥,一定要找正當的理由,否則在外人看來就是你無理取鬨,損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