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一小小舉人,竟敢回絕了我侯府的請帖。”蘇平魯冷哼一聲,“不識好歹。”
本以為那裴星淮小門小戶出身,在收到侯府的請帖了,不管情願還是不情願,內心應該是惶恐又驚喜的,必定會來侯府走一趟。隻要人過來了,即便沒立馬應下這件事,他也能使用一些手段讓外麵的人誤以為裴星淮已經和侯府牽連上了。
千算萬算,他沒算到裴星淮直接回絕了邀請。
回絕的理由很充分,不敢馬虎,不敢放鬆,要安心備考,上麵言語也是客客氣氣,誰都不敢揪著這件事找麻煩。
但同樣的,接下來裴星淮應該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請帖了,除非是聖上親自宣見。
想到這裡蘇平魯稍微鬆了一口氣,裴星淮暫時不會被其餘人拉攏,他也就放心了,這期間倒是可以思索下這件事要如何處理。
“侯爺,這可怎麼辦?裴星淮這事我已經告知了蕪兒,在看了他的畫像後,蕪兒現在是滿心期待著。”馮秀憂愁道,“這年輕人可真是執拗,不管如何能過來一趟就好了。”
那樣隻要他見到了蕪兒,不可能不動心的。
他那農戶出身的妻子必定粗鄙不堪,怎麼可能比得上從小在侯府長大的蕪兒。
“稍安勿躁。”蘇平魯蹙眉思索著,“閉門謝客了也成,避免得罪人,他不會再見其餘人,等於一進京就成了孤家寡人。旁的學子就算要備考,總會出來見人,結交同好。他如此執拗就是不合群,將來真的入了官場就知道如此是不行的。”
話是這樣說,可蘇平魯也明白裴星淮要真的有本事,將來若得了聖上的青睞,隻會是旁人巴結的份兒,誰敢冷落他啊?隻期待著他入不了一甲之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