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斯的聚會果然沒有普通人。
此刻,薛不周正拖著懶散的步調,從冰箱拿了罐啤酒,拉開拉環,斜睨了眼突然出現的女生。
薑遙正好站在客廳和薛不周的中間點上。
薛不周一邊走近,一邊打量這個陌生的女生,隨意地問了一句:“怎麼聚會還戴著口罩?好像沒見過你?”
薑遙停了腳步,僵硬地舉手,朝他揮了揮:“你好。”
薛不周忽然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口罩,這好像他的美人魚!
之前出去打個電話的功夫,回來美人魚就不見了,後來找了很久,把學校翻了個遍都沒找到,還和衛澤斯鬨了點不愉快,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見。
薛不周急切又霸道地命令道:“口罩摘下來!”
薑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明白薛不周這突如其來的興趣來自哪裡,反而因薛不周的過於急切和囂張的態度而心生警惕,下意識地捂住了口罩。
薛不周找了這麼久的人出現了,早已耐心告罄,啤酒往一旁櫃台上重重一放,易拉罐發出“砰”的笨重的聲響。
“要我幫你?”
語氣急切的他,看起來更加不善了。
他一步跨近,高大的身形瞬間籠罩了過來,像是某種囂張的危險分子突然靠近,令人膽戰心驚。
薑遙一瞬間覺得會長的冷臉都和藹不少,想都不想,就把口罩扒拉下來。
薛不周抬到一半的手頓住了,再次為麵前女生逼人的豔色而喉嚨發緊。
拂去她那一縷被口罩壓到臉上的頭發絲,手指不經意間碰到她的皮膚,從手指傳來一陣酥麻,像是突然被電了一樣,這種驚人的豔色是足以讓人無法呼吸的。
薑遙還以為他要動手,目光緊緊盯著他抬起的手,一緊張,提著一口氣搶在他動手之前搬出了衛澤斯:“是衛澤斯邀請我來的,我可以上去了嗎?”
她的睫毛一顫一顫,顫到了薛不周的心尖。
薛不周收回手,手指尖撚了又撚,身形一動,攔在了樓梯麵前,有點不自在地問:“你哪個班的?之前怎麼沒見你來過聚會?”
薑遙覺得薛不周來者不善,但不敢撒謊。
薛不周全程緊緊地盯著她,怕一眨眼又跟上次一樣不見了。
直到她回答完好幾秒種,薛不周才回過神來,目光極具侵略性,就差要吞了人,卻耐著性子要交朋友:“他們幾個你認識嗎?我帶你去認識認識。”
他指的是客廳裡一群少爺小姐們,想要將薑遙介紹給他們。
如果沒認識衛澤斯,薑遙會很激動,薛不周再喜怒無常,畢竟是F4,巴結他的機會得之不易。
但她現在已經抱上了衛澤斯的大腿,對比之下,薛不周這種穩定性太差、做事全憑心情的F4就暫時不想惹了。
她一點都不貪心。
真的。
真的哦。
薑遙拒絕了,拒絕得小心翼翼:“可是……我想去樓上。”
薛不周眉頭一皺,除了蘇離離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拒絕他,轉念一想,他的美人魚就應該帶點刺,這才是他要找的美人魚。
好像更喜歡她了,喜歡她就更不想放過她了。
薛不周隨手操起旁邊的啤酒,“咕嚕咕嚕”一連喝了好幾口,搖了搖聽聲響已經喝了一半,將剩下的一半的啤酒遞給了薑遙,盯著她,笑得張揚又囂張:
“把剩下的喝了,就讓你上樓,敢不敢?”
薑遙驚呆了。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薛不周,一上來就要被迫喝酒,肯定是上次讓病床讓得不夠利索,她就應該主動點讓位給F4的心上人!
薛不周遞過來的東西,薑遙不敢不接,接過來更加不知所措了。
喝半瓶啤酒,她大概能撐到樓上。可薛不周喝過的啤酒罐,她有資格喝嗎?那不就相當於間接接吻?要是薛不周反應過來借此發難,會不會更慘?
正當薑遙不知所措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薑遙,你來了。”
薑遙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如同聽到天籟,雙目閃閃地看向樓上。
衛澤斯麵帶微笑,朝她招了招手,像是天使在朝她招手。
“衛同學!”薑遙語氣有點哀求又有點激動,像找到了靠山,繞過薛不周和樓梯道間的間隙,想往樓上跑。
薛不周看了看衛澤斯,眼睛微微一眯,身形一閃,一腳跨上台階,直挺挺擋在薑遙麵前。
“我們話還沒講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