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新任務(1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7851 字 2024-03-17

謝南嘉換好衣裳去見假雲舒,到了地方,卻發現真雲舒也來了,兩個姑娘相對而立,乍一看,還真有幾分相似。

除了雲舒,趙靖玉,謝南風,周雲成都在,唯獨不見程誌業,不知道他是不想來還是沒得到消息。

謝南嘉有心問周雲成一聲,當著大夥的麵,又不好直接問出來,便緩緩走過去,問他們有沒有問出些什麼。

“她不肯說。”謝南風搶步擋在趙靖玉前麵,不讓他和姐姐說話,自己對謝南嘉說道,“她隻說要見你,彆的什麼都不說。”

趙靖玉理虧,隻好心虛地往後退了退,隔著謝南風的肩,委屈巴巴地看著謝南嘉。

謝南嘉也沒辦法,臭小子撞破了他們的親熱,這會兒正彆扭著呢,除了讓著他還能怎樣?

“為什麼要見我?”她微微一笑,視線落在假雲舒臉上:“請問我該怎麼稱呼你?”

那姑娘默然一刻,垂下眼睫道:“我沒爹沒娘,沒有名字,在二王子手下編號十一,叫我十一就行。”

“十一?”謝南嘉重複了一遍,懶得追究是真是假,又問她,“你的主子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自投羅網?”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其實私心裡希望這姑娘是因為放不下程誌業,所以才回來找他,如果真是這樣,她寧肯放棄追究她的一切責任,隻要她能和程誌業在一起。

然而事情並不按照她希望的來,十一隻是麵無表情地說:“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做什麼?”謝南嘉問。

十一道:“我從十歲開始為二王子辦事,從未出過任何紕漏,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我到底哪裡露出了破綻?”

謝南嘉意外地挑了下眉,在她麵前來回走了幾步:“所以,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回來,就是為了弄明白這個問題嗎?”

“是。”十一道,“不把這件事問清楚,我死不瞑目。”

謝南嘉略感失望,看來這姑娘對程誌業一點意思都沒有。

程誌業終究是錯付了一腔真情。

“好吧,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就告訴你。”她站定在十一麵前,正色道,“在京城的時候,我就曾懷疑過你,但你當著我的麵撕毀了婚書,使我打消了對你的懷疑,認為你隻不過是個單純沒心機的傻丫頭,甚至為自己搶了你的姻緣感到愧疚,決心要和二公子一起好好照顧你。

從那時起直到你突然跑去福祥宮,將我從宋景行手裡救走,我對你始終是信任的,然而,當我們躲在假山洞裡,你說了一句可能你自己都沒在意的話,卻引起了我的懷疑。”

“什麼話?”十一迫不及待地問。

謝南嘉勾唇笑了下:“你說,你不認識路,誤打誤撞進了祥福宮,聽到有人說起鳳命之女,猜想我應該在裡麵,就偷偷溜進去瞧瞧。”

十一早就不記得自己當時的原話,沒想到謝南嘉卻還記得這麼清楚,她那時說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此時再仔細一品,心裡便咯噔一下。

“你已經想到了,對嗎?”謝南嘉笑盈盈注視著她的臉色變化,不介意說得更明確一點,“祥福宮守衛森嚴,為了保護宋景行的安全,宮裡遍布侍衛,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憑你一個受過嚴刑拷打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溜得進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放你進去,好讓你哄騙我去找紅衣令。

後來我們跟著那支衛隊出宮,領頭的說他們是奉了二王子的命令出去抓刺客,我便猜想,你應該就是二王子的人,不然我們不可能跟得那麼近還不被發現。”

十一聽完,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久,她一直以為是那天在趙靖玉家的舊居,謝南嘉突然問她父親叫什麼名字,她沒有馬上回答出來,從而引起了謝南嘉的懷疑。

她打小沒爹沒娘,突然被問到父親的名字,一下子懵住了,事後她後悔不已,生怕因此露出馬腳,哪成想早在這之前,謝南嘉就已經看穿了她。

“所以,那晚你其實並沒有睡著,對嗎?”她沮喪地問。

“對,我沒睡著,所以才跟著你的同夥找到了雲舒。”謝南嘉道,“雲舒說你們幾個月之前來到她家,假裝討水喝,趁她不備將她製住,逼她交出紅衣令,她被迫交出了其中一半,騙你們去京城尋找另一半,其實另一半就在她家衣櫃的暗層裡,所以我才會知道那個衣櫃有暗層。”

“原來如此。”十一終於弄明白了自己失敗的原因,仰天長歎一聲,幽幽道,“輸給你,我心服口服。”

謝南嘉無所謂地笑了下:“那你有沒有想過,被我們抓住的後果?”

“成王敗寇,大不了一死!”十一道,“我從小到大就學了這麼一個本事,現在,我的主子已經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隻求你們能給我個痛快!”

“不行,你不能死!”帳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緊接著,程誌業便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他雙目通紅,直衝到雲舒麵前,“螻蟻尚且偷生,你為什麼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大夥都被他嚇了一跳,隨即便心照不宣地退了出去。

這是他的心結,隻能他自己解開。

反正他們誰也沒有想要十一的性命,即便他私自把人放走也無所謂。

當然,如果他能說服她留下,也同樣無所謂。

大帳內,十一淡淡地看著程誌業:“我是死是活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管我?”

“因為我當你是朋友。”程誌業道。

“得了吧,你還不如乾脆點,直接說你喜歡我。”十一譏諷道,“程誌業你是不是傻,你怎麼可能喜歡我,你隻不過是從來沒有被人罵過,所以覺得我與眾不同,你那不叫喜歡,充其量隻是好感,人一生會對很多人產生好感,這算不得什麼,就像你常去的花樓突然來了張新麵孔,你常吃的館子突然上了一道新菜,一開始你覺得非常新鮮,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不過如此,所以,你醒醒吧,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然我死都死得有負擔,行嗎?”

程誌業整個人都傻了。

這個冷靜刻薄,眼神犀利的女人,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又傻又單純又刁蠻的雲舒嗎?

如果非要說她們有什麼共同點,可能就是罵他的時候還是那樣不留情麵。

這一刻,他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安慰,他覺得,不管雲舒變成什麼樣子,對他的態度還和從前一樣,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裡終究還是和彆人不同的?

“你回來不光是為了弄清自己失敗的原因,你其實也是惦記我的,對不對?”他絲毫沒有受到打擊,反而變得神采奕奕,眼裡也有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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