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難伺候(1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7321 字 2024-03-17

趙靖玉忙得焦頭爛額,如果不是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他差點忘了還有雲舒這個人的存在。

雲舒在京城舉目無親,也不認識什麼人,接到消息後,他第一反應就是雲舒極有可能因為得罪了慕淵,也被慕淵綁票或者殺害了。

但冷靜下來之後,他卻又開始往另一層麵猜想,謝南嘉的失蹤有沒有可能和雲舒有關,或者說,雲舒有沒有可能根本就是慕淵的人?

其實不隻是他忘了雲舒的存在,相信大家也都沒把這個姑娘當回事,所以昨晚在排除和謝南嘉有過節的人時,所有人都不曾提到她。

加上她自己主動撕毀婚書,放棄和他的婚約,搖身變成了謝南嘉的忠實小跟班,使得大家都對她放下了戒心,也轉變了對她的印象,認為她不過就是個單純無腦的直來直去的小丫頭,根本不足為懼。

現在想想,這一切會不會都是雲舒做的局,目的就是為了取得大家的信任,以便無障礙地接近謝南嘉,了解她的日常行為習慣,好伺機實施綁票的計劃。

如果真是這樣,那丫頭的戲演得也太好了,不但成功蒙騙了周圍的人,連謝南嘉這麼聰明的人都沒看出破綻。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他小時候認識的那個雲舒,是有人冒充雲舒的身份,還是雲舒被人買通了?

還有那半塊玉環,那張用玉澤文字寫成的婚書,到底是真是假?

趙靖玉想得頭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他甚至都不敢保證自己的思路是不是正確的,也不知道該不該分出一部分人手去找雲舒。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程誌業來了,急吼吼地告訴他雲舒不見了,要他抽調人手尋找雲舒的下落。

趙靖玉沒有馬上答複他,而是和他講了自己的猜測。

“怎麼可能,你看她像是有腦子的人嗎?”程誌業想都不想就否定了趙靖玉的猜測,“她就是一傻大姐,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她肯定是被慕淵抓走了,沒準找到她就能找到袖兒呢,你趕緊的吧,彆磨嘰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她有非份之想。”趙靖玉道,“我也不是反對你喜歡誰,可眼下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我沒辦法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但你也沒辦法證明我是錯的,萬一你喜歡的人真是敵國奸細怎麼辦?”

程誌業被戳中心思,急得直跳腳:“誰說的,你哪隻眼看到我喜歡她了,我隻不過當她是普通朋友,我這人就是熱心腸,見不得朋友有事,見著了就想幫一把,僅此而已。”

趙靖玉撇撇嘴:“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有個詞叫欲蓋彌彰你懂不懂?”

“我……”程誌業無言以對,憋得滿臉通紅,半天憋出一句,“可是,這跟找她有什麼關係,就算真是她綁走了袖兒,咱們不更得找到她嗎,找到她才能找到袖兒呀!”

“……”這下輪到趙靖玉啞口無言,程誌業的話像一把斧頭劈開了他混沌的思維,讓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問題上鑽了牛角尖。

“你小子,終於聰明了一回,雖然是為了女人。”他揉揉臉,勉強露出一抹笑,拍了拍程誌業的肩膀,從懷裡掏出一塊玄鐵打造的令牌,“我如今還沒有調兵的權利,你拿著這個去城東農莊,把我爹給我的那幫退役兵調出來先用著,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以前都是斥候軍,最擅長追蹤和打探消息,一旦你們得到任何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程誌業大喜,接過令牌在手裡顛了顛,煞有介事地衝趙靖玉抱了下拳,鄭重道:“太子殿下放心,程某定不辱使命!”

說罷轉身大步而去。

趙靖玉:“……”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轉眼之間,又一個黃昏來臨。

晚風吹散了酷熱,晚霞映紅半邊天空,通往北方的官道上,行走著一支雜耍賣藝的隊伍。

他們一共二十人,行頭鋪蓋乾糧裝了五輛牛車,沿著塵土飛揚的道路慢悠悠地前進,似乎沒什麼目的地,走到哪兒算哪兒。

沒過多久,後麵響起急促的馬蹄聲,一隊官兵疾馳而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奉命搜查,靠邊停下!”為首的官差粗聲粗氣地命令。

一個古銅臉龐的中年漢子帶著討好的笑上前作揖:“大人,我們就是一群走江湖賣藝的,不曾犯什麼事,這一路上已經被查了三回,敢問究竟是要查什麼?”

“不該問的彆問,查了沒事自然會讓你們走。”官差黑著臉嗬斥道。

中年漢子倒也不惱,十分順從地答應了,吩咐自己人把牛車靠邊停下,整整齊齊排好隊,讓官差們挨個檢查。

這些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僅有的幾個婆娘也都粗手大腳滿麵風塵,一看就是生養過幾個孩子的婦人,官差們甚至沒有對著手裡的畫像查看,就把視線挪開了。

牛車上滿滿當當裝著他們的家當,甚至都沒有用布蓋一下,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人,唯獨有一輛車上躺了一個麵色蒼白雙眼緊閉的青年男人,頭上纏著臟兮兮的一圈白布,說是昨日在京城賣藝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腦袋,至今昏迷未醒。

官差們沒查出什麼東西,便放他們走了。

中年漢子作揖感謝,帶著隊伍重新上路。

又行了數裡,天色便完全黑下來,一行人並沒有找地方落腳,仍然趕著車在黑夜裡行進,累了就輪換班躺上裝滿行頭的牛車上休息。

走了不知多久,傷了腦袋的青年男人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滿天的星鬥,鑲嵌在幽藍的夜空,如寶石璀璨奪目。

月兒彎彎穿行在薄沙般的雲層,地上萬物都變得忽明忽暗。

“我渴了。”青年開口說道。

一行人全都機警地看向那邊。

“給他喝水。”中年漢子吩咐道。

牛車停下來,一個婆娘提了水囊走過去,把青年扶坐起來,喂他喊水。

青年彆過頭,不肯喝。

婆娘頓了下,不耐煩道:“又要乾淨杯子是嗎?”

青年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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