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你看這樣可好?”
江老頭兒放下酒葫蘆,滿滿打了一個酒咯,醉醺醺的一眼瞧過來:“好是好,要是扒了褲子那就更好了。”
巫傾歌一臉氣急敗壞的瞪向老頭兒:“老爺子,我知您老是高人,怎麼能夠如此……”
他不出口了。
便聽到耳畔那該死的女人道:
“老爺子,接下去就勞煩您了。”
什麼意思?
巫傾歌還在想著這話是什麼意思,接下去,他懂了。
看著準備考的筆墨紙硯,那位看起來邋裡邋遢的老頭兒收起酒葫蘆,坐在自己麵前,拿起筆……巫傾歌徹底懂了。
“野丫頭!你畫我果照!?”
他氣得渾身發抖!
何時起,他巫傾歌,神醫傾歌公子,受過這樣的待遇。
到底是誰想到這缺德主意!
老頭兒速度很快,唰啦唰啦幾下,一個被綁在神殿佛陀神像前麵,卻衣裳大敞的俊美公子,便形神具備地躍然於紙張之上。
連鳳丫拿起那花畫像,嘖嘖了兩聲:“老爺子,您這一手,可比書畫大家的厲害。”
可不是,巫傾歌掃眼看了一眼……隻覺得兩眼發黑。
連鳳丫頗有些惋惜……可惜啊,可惜沒有手機,無法照相。
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抖動著手上的畫:
“公子猜猜,這個畫能賣幾多銀子?”
巫傾歌此刻兩眼通紅,就像是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弄死不可。
“不如公子直接告訴我,我這毒,該怎麼治。”
這一會兒,巫傾歌卻反而沒了先前的著急和氣急敗壞,他垂下腦袋,忽而,從那腦袋下,傳來嗬嗬嗬的笑聲:
“沒得治。治不好。連鳳丫,你快死了。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枉費你廢了這番心神算計了,哈哈哈……你不該問這毒怎麼治,你該恨是誰給你下的毒。哈哈哈。”
巫傾歌嘴裡道,始終沒有抬起腦袋,聲音從陰暗中一聲一聲傳來:
“你該恨那黑玉簪之主,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畫像,你若喜歡,拿去罷了。”
連鳳丫手一抖,無解。
沒得治!
治不好!
竟然是這樣!
她此刻也沒先前的神色,淡漠無比地開口:“所以你之前,多是在糊弄我?”
被綁著的人,緩緩抬起黑色的頭顱,仙姿出塵的容顏上,那雙眼,多了邪氣,額頭上的朱砂痣,赤紅無比:
“怨恨麼?
莫怨恨,這世間的事情,總有意難平。
你道老爺為何就欺了你?
便是你活該,你活該,便老老實實的受著吧,又何必掙紮?
你道你能夠破得了命麼?哈哈哈哈哈……”
耳邊笑聲刺耳,連鳳丫神色卻依舊淡漠,不為所動:
“連跨出去那一步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知道破不得?”
她淡淡道。
這聲音,淡得比周遭的蛐蛐兒叫還要淡,卻一下子入了兩個饒耳。
江老頭兒已經重新走到廟門口去的腳步,一頓,回身,那雙醉醺醺的老眼掃了身後那女子一眼。
被綁在神像前的絕世公子,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有那麼一刻,忘記了呼吸。
連鳳丫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畫紙,這物件,已經沒有它的用處了,留之,何用。
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擱在公子傾歌麵前方寸處的破桌子上,
連鳳丫麵色淡漠地一轉身,“老爺子,我們回家。”
“好,回家好。”老頭兒醉醺醺的歪著腳,跟了上去。
看著醉醺醺的,腳程卻不慢。
巫傾歌望著那一老一少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和濃霧之鄭
神色漸漸複雜了起來,腳一勾,那把匕首飛了過來,一刀之下,切斷了繩子。
“是我……錯了嗎?”出塵絕世的公子,一身的狼狽,黑發如瀑,披散在身後,好半晌,他低頭,撿起霖上那張畫像。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