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義憤填膺道:“子虛烏有、絕對是子虛烏有!這聽雨樓的老板真是個刁民!”然後又抓起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嗑了起來。
殷子珮如今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有心想哄病美人幾句,卻又怕自己多說多錯。
她一個不留神,便漏掉了許多情節,隻聽那說書先生繼續道:“二公子雙頰緋紅,目光迷離,一汗滴自胸膛滑落,卻如何都掙脫不了身上的束縛,隻能任由
長公主為所欲為、把玩褻弄……”
這下殷子珮是無論如何都聽不下去了,她徑直從二樓扔了十兩銀子,砸在說書先生麵前:“行了,就先這樣吧,先生還是換個故事講吧。”然後便急匆匆扯著那三個人離開了聽雨樓。
聽了半天關於自己的活春宮,司馬昱非但不覺情動,他隻覺得心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若是以往,他是決計不敢和殷子珮鬨彆扭的,如今也不知從哪裡得了勇氣,吃飯時也不幫她布菜了。
殷子珮等了半天,發現沒人給自己剝蝦,下意識就要喊梅林過來幫忙。
司馬昱冷哼一聲:“是,長公主身份貴重,也不差我一人的照顧。”
殷子珮一怔,竟然笑了起來:“夫君生氣啦?”
她高興的不是司馬昱生氣了,而是他終於願意將生氣擺在臉上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恃寵而驕,說明他心底有安全感,說明她殷子珮寵夫啊!
夜晚,蟬鳴陣陣,殷子珮躺在客棧的床榻之上,燥熱難耐。
如今已是月上中天,她卻一點兒也不困倦,伸出手戳了戳司馬昱:“昱美人,我的身子好像已然大好了,嗜睡之症自己消失了。”
司馬昱不說話,身子卻有些緊繃。
殷子珮知道他在緊張些什麼,卻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一個翻身坐在他的身上。
司馬昱有些驚愕地看著她:她一向比較抵觸房事,今日怎麼……
殷子珮輕輕吻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道:“如今這外麵都傳得有鼻子有眼,說我日日淩*辱於你,一個個都仿佛天天躲在咱倆床底下親眼目睹一樣!我若是一點兒福利都沒享受到,豈不是做了冤大頭,白白背負著這麼個荒淫無道的名聲?”
司馬昱白日裡隻覺得怒火燒心,如今心境一變,回想起那人描述的場景,竟是不用殷子珮怎麼撩撥,便已然意亂情迷。
他好像並不排斥那說書先生所描繪的“淩*辱”行為。
……
被從上至下、從裡到外徹徹底底淩*辱了個透之後,司馬昱的氣已然消了。
殷子珮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心想此事果然有奇效,古人言“床頭吵架床尾和”委實不假。
“司馬昱。”殷子珮喚他。
“嗯?”
“以後但凡你生氣,我們就來一發;你要是實在氣得很,我們就多來幾發,直到把你艸服為止。我現在才發現,你身子骨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弱,就算是每日一行的頻率也能承受得起。”
司馬昱:……
殷子珮依舊是那種輕飄飄的語氣,道:“前一陣子,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司馬昱悚然一驚。短短一瞬間,他甚至已經腦補到如何藥暈所有人,將殷子珮從這幾十位官兵手中劫走,然後過上隱姓埋名的日子,卻聽到那人調笑道:“下次若是再敢給我下藥,我就要把你給日哭。”
“我是說真的,這件事我真的真的很氣惱。但就算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我還是忍不住繼續喜歡你。”
司馬昱目光震動,顯然是被那句“喜歡”砸得驚喜萬分,但他心思細膩深沉,第一反應卻是遲疑問道:“夫人之前不言,今日為何選擇突然拆穿這件事?”
“因為……”殷子珮看了看隻有自己能看到的那個藍色麵板,“因為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這個世界又要結束了,比她預測的時間稍稍早了一點。
將這件事挑明之後,殷子珮便徹底沒了遺憾,毅然決然地按下了【是】這個按鈕。
【本世界的劇情已經全部結束,是否開始創建下一個世界?】
【是。】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小世界的司馬炎其實算不上一個正兒八經的男配,畢竟女主一直都當他是個棒槌。下一個世界,即將有一大波男二男三男四出現,基本就是每章修羅場。而且之前那幾個世界,男主都被我寫得太卑微了,想嘗試下強勢一些的男主。
所以,如何在一個強勢病嬌男主的眼皮子底下,讓海王女主日日修羅場,最後還全身而退……感覺好燒腦啊啊啊!讓我先仔細捋一下思路,下一章作者有話說給大家一一排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