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楓一把揮開揪住肖曉的人,道:“我們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若是下注,隻怕你們還看不上。”
“那就跟那個人一樣,留下什麼招子啦,膀子啦,都可以。”馬仔說著竟然蠻橫的對他們麵前賭桌的人道,“我替這三個嫩瓜下了注,幫他們三人押三隻手好了,押大押小你們說話。”
“欺負我們新來的啊,苗老大,你看這怎麼辦?”肖曉問。
“哼,既然如此,我就押大吧。”苗楓道,“我不僅要押我的手,連帶我這一把刀。”
說罷,隻見他倏然抽出背的那把骨刀,重重插在了木桌上。
骨刀的骨刃上有宛若骨縫的空隙,猶如一隻狹長的“眼睛”,引人矚目,人們都不由自主被這把造型奇異的骨刀吸引,莫名其妙的感到骨刀散發出一種怪異的氣息——有一絲恐怖,但是還是讓人忍不住去看它。
“這把破刀,能值幾個錢!切!”桌子另一邊下注的大漢不以為然,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個眼睛一般的刀刃空隙,在看著他。
他的目光無法逃離那把刀的“注視”。
扔骰子的手不怎麼怎麼的就哆嗦了一下,最後擲出了三個六點。
“這是我贏了吧?”苗楓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情況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輸不起的賭客非要拉著苗楓繼續賭,結果苗楓連贏了幾十把。以至於跟他賭的人都徹底眼紅了,忽然拔出刀具要和他乾架。
然而這賭坊裡再亂,卻沒有一個人敢私自打架,那個輸急眼的大漢剛剛舉起刀,就被十幾把刀捅穿了肚皮。
隻見身穿黑衣,蒙著半張臉的幾個男子收回了帶鐵鏈的飛刀。
“賭坊的規矩,不許私鬥。”他們隻說了短短的一句話,其他情緒激動的賭客就紛紛不敢吭聲了。
苗楓就這樣抱走了一大堆金子。
他當然知道,這並非是因為他的運氣很好,而是蕭楠的骨頭打造的骨刀蠱惑人心的效果。
那把刀,把所有人的意識都迷惑了,無論骰子投擲出什麼點數,他們都會認為是苗楓贏了。
證據就是,被殺的大漢手中掉落的骰子,都因此而出現了些許皺褶。隻是隨著他被殺,骰子掉在地上,沒人會在意這個小小的細節。
也許是因為死了人,賭坊內的氣氛降溫了不少,人們的都變得興致缺缺。那維持秩序的黑衣人,有一個人走過來,對苗楓道:“在這賭坊內,隻要出老千的,都要死。”
“那你們看出我出老千了麼?”苗楓道,“看不出來,就不算出老千。”
“小子,你很有膽量,但是好心勸你一句,把戲不要玩的太多,早晚會送了你的命。”黑衣人冷笑道。
原來他們也認為苗楓在出老千,隻是看不出他的手法。
而苗楓的“老千”,就堂而皇之的放在桌子上。
隻要是人類,估計沒人能夠發覺他到底怎麼出的老千。這也許是世上最厲害的
“老千”。
此時,外麵響起了奇怪的敲鑼聲,便有人激動的大叫——
“花魁到了!!花魁到了!!”
賭坊裡的所有人於是都跑出了門,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肖曉用自己的外衣包裹了一堆金子,還沒包完,就看到麟翼和苗楓也出去看熱鬨了。他慌慌張張道:“你們等等我!”便抱著一大堆金子也跟著來到外麵的露天走廊上。
往下看時,隻見一個好氣派的隊伍正從側門走進來,這隊伍前麵是二十個花枝招展、身穿紅衣的年輕女子,一邊走一邊唱著詭異的歌,還打著紅色的幡,那幡的製式和死人用的一模一樣。
在隊伍後麵,是八抬大轎,抬著個紅紅的轎子,連轎夫都是一身紅衣,臉上塗著白白的厚粉和大紅嘴唇。
怎麼看這支隊伍都很詭異,但所有這樓裡的男人,都興奮的衝著那隊伍大呼小叫。
“喂!老哥,花魁是什麼人?”肖曉問一個激動的土匪道。
“花魁你都不知道?她據說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是仙姑特意帶進山洞來,犒勞咱們的賞賜,看到那二十個小丫頭沒?那都是今晚弟兄們享用的上等貨!”土匪不耐煩道。
“那這麼多人,難道要競標不成?看誰出的錢多,就跟彆的地方一樣麼?”
“嗬,那還有什麼意思,這樣一來,誰也玩不到那些小娘門了,這花魁有個特彆的規矩,她們會拋出幾十個繡球,誰能拿到繡球,誰就能和她們親,熱!你讓開!我馬上要搶繡球了!”土匪將肖曉推到後麵,此時所有樓層的欄杆處都擠滿了人伸著雙手,似乎等著要搶繡球了。
“這些人可真瘋狂!”肖曉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