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玖月噎了一下,“夫人,我們沒說什麼…我和阿羨,隻是看夫人和侯爺還在休息,便想說晚些時候再來!”
“對!”阿羨附和著點頭。
隻是怎麼看,附和的都太僵硬了。
一看阿羨就是不會扯謊的人。
這下換做裴卿卿嘴角一抽,給了他倆一個‘我信了你的邪’的眼神。
信你才有鬼呢。
不過她也沒有多計較。
這時,男人從裡麵過來了,走到裴卿卿身邊,睨了眼外頭的兩人,“進來說話。”
然後男人轉頭進屋去了。
白子墨也和裴卿卿一樣,穿的很隨意,一看也是剛沐浴過的樣子。
看來是洗了個鴛鴦浴啊…
玖月訕訕的摸了摸鼻頭,將鴛鴦浴的念頭給壓了下去,免得叫夫人看出來…
阿羨什麼也沒說,可謂是麵無表情。
要論起收斂表情,阿羨比玖月更在行。
最起碼,阿羨可以做到麵無表情,讓人瞧不出什麼。
而玖月,一眼就看出他腦子裡在想些不純潔的東西!
進屋之後,玖月和阿羨並肩而戰,眼神時不時的瞟向自家主子,還有主母!
而白子墨像是沒發覺兩個屬下的不對勁一樣,該乾嘛乾嘛,一身的長袍,也未梳冠,瞧著倒是多了一股隨和感。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屋子裡早已燒起了火盆,馬上就是臘月的天氣了。
“有事就說,做什麼都啞巴了?”白子墨說話間,隨手拿出一本書冊,淡淡的睨了一眼像木樁子的兩個人,然後扔進了火盆裡。
裴卿卿坐在銅鏡前,正好從鏡子裡看到白子墨燒了書冊。
“侯爺!為何燒了這名冊?!”看玖月的著急的樣子,像是要伸手從火盆裡把燒著的名冊撈出來一樣。
阿羨也是微微蹙眉,這名冊,是方益州交出來的,是煜王貪腐的證據。
侯爺為何給燒了?
然而白子墨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假的。”
“啊?”玖月著急的表情還僵在臉上,“假的?”
名冊,是假的?
“侯爺是說,方益州騙了我們?”阿羨很快就明白了自家侯爺的意思。
白子墨臉色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睛裡卻掠過一絲幽冷的精光,“方益州也是個老奸巨猾的,狡兔三窟,真正的賬簿名冊,都還在方家。”
慕玄淩拿的假賬簿,想必已經被戳穿了吧?
即便白子墨今日沒進宮,也能料到宮裡發生的事。
倒是玖月,聽侯爺這麼一說,頓時就像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他要來說的事了!
“侯爺果然神機妙算,方才宮裡傳出消息,淩王拿回的賬簿,是假的,當場被煜王給戳穿!”玖月說的一臉的欽佩!
就像他說的,他家侯爺果真是神機妙算。
若是侯爺同淩王一樣,拿著名冊進宮,怕是也得和淩王一樣,少不得是要挨乾帝一頓訓斥的。
“戳穿也沒什麼要緊的,淩王賑災有功,朔城決堤,沒拿到煜王貪腐的實證,但煜王負責修葺河堤,河堤不堪一擊,煜王逃不過一個辦事不利隻過,如此功過相抵,想必陛下也不會責罰他們兩兄弟。”
白子墨低沉的嗓音緩緩說道。
玖月聽了直點頭,“正如侯爺所說,陛下隻是勒令淩王和煜王閉門思過,功過相抵,不賞不罰。
”
侯爺果真神機妙算,什麼都算到了。
與宮裡傳出的消息一般無二。
“知道了,沒事就退下吧。”白子墨淡淡的吐字道。
“額…”玖月楞了一下,就這樣就完了?
侯爺不說點什麼?不交代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