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侯爺可是我天鳳最大的功臣,你個小小禦醫,竟敢說侯爺不好,朕看你這腦袋是不想要了!”乾帝一臉嚴肅的訓斥著孫太醫。
隻是那雙眼睛裡的得意,卻是遮都遮不住!
瞧瞧那龍顏,哪像是擔心白子墨的樣子。
當裴卿卿她們瞎啊。
隻不過是都得陪著乾帝演這一場戲罷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臣失言,臣定當儘心儘力,為侯爺醫治,還請陛下恕罪!”
裴卿卿她們瞧不起乾帝的嘴臉,可足夠把孫太醫嚇的個半死,戰戰兢兢的磕頭道。
“……”
“陛下,臣隻是舊疾複發,與旁人無關……怪罪不得旁人,陛下又何須為難禦醫呢……”
乾帝還準備訓斥孫太醫來著,不妨白子墨突然開口,替孫太醫說話,言下之意,很明顯是在替孫太醫求情。
不過白子墨可不是要替孫太醫求情的意思,隻是乾帝這戲演的,實在是沒看頭。
既然孫太醫已經診了脈,乾帝也試探過了,想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病,回去問孫太醫不就知道了?
料想孫太醫可沒膽子敢欺瞞陛下。
目地已達到,這場戲該散也就散了吧。
應該說雙方的目地都達到了。
乾帝想試探他,而他,隻想讓乾帝知道他想讓乾帝知道的結果。
他侯府,可不歡迎這位乾帝陛下。
隻是不能直接開口攆人罷了。
乾帝幽幽的瞟了一眼白子墨淡漠的臉色,然後又高高在上的睨了一眼孫太醫,“既然侯爺為你求情,朕便饒你一回,還不快下去給侯爺開藥醫治!”
吩咐的那叫一個有模有樣的。
孫太醫分分鐘就鬆了口氣,頭上連冷汗都被嚇出來了,“謝陛下,臣告退!”
這兩條腿都在發軟發抖……
無人聽見孫太醫心中歎了口氣。
不怪孫太醫嚇的半死,有句話說,腦袋彆在褲腰帶上!
用來形容他們太醫最合適不過了。
做太醫的,一無權勢,二無地位,莫說陛下,隨便是哪位有權有勢的主子,一句話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侯爺既然身體不適,往後朕就應允你在府中休養,可免去早朝,待到身體痊愈,再回來替朕分憂。”
瞧瞧,說的多麼仁義啊。
怎麼看都像是個不負仁厚寬明的好名聲!
隻是這背後有幾分真假,不說乾帝自己,白子墨他們心裡清楚的很。
裴卿卿眸光清亮的瞥了一眼乾帝,要論這惺惺作態的功夫,怕是沒幾個人能比得過我們的乾帝陛下。
說的多好聽啊,免去白子墨的早朝。
隻怕是巴不得她夫君不去上朝才好吧?
是免得他自己看到白子墨不舒服才對吧。
白子墨不去才好呢,沒人礙他的眼了不是?
“謝陛下……”白子墨麵色蒼白,唇無血色,瞧著像是疲累極了,偏乾帝還像是沒點眼色一樣,還不走!
裴卿卿都要看不下去了,悄悄側目給了旁邊的玖月一個眼神示意。
玖月當即會意,便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玖月又回來了。
手裡還端來了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