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這麼說,不是,不是有意讓許澤記恨他們裴家嗎?
她是故意挑起許家和裴家的矛盾!好讓兩家為敵!
雖然許家和裴家,本就沒什麼交情可言,反而還是有過節的。
但就裴正浩和許澤而言,以往,兩家的過節,倒並不影響二人稱兄道弟。
相反的,大家誌趣相投,能做朋友,哪怕隻是狐朋狗友,那也是朋友!
可如今,裴卿卿這麼一說,不是擺明了要讓許澤記恨上他們嗎?
“好你個裴正浩!枉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故意害我!我…我許澤跟你不共戴天!”
果不其然,許澤一並記恨上了裴正浩。
捂著血蒙蒙的眼睛,還想去踹裴正浩。
嘖,所謂的稱兄道弟,反目成仇不過也在一瞬之間。
就是兩句話的事兒。
裴卿卿嘴角上揚,勾唇冷笑一聲。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激化許家和裴家的矛盾。
她就不信,許澤瞎了雙眼,又斷了根手指,許家還不知道要怎麼記恨裴家呢?
本來以前曲氏和裴蓉華就沒少受許家主母的白眼,這回,她可是替曲氏母女倆出了口氣呢。
阿羨在後麵看著,更是……一陣又一陣驚訝啊。
他的主母,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斷了許澤手指還不算,居然還割瞎了他的雙眼。
這份膽色,多少男兒都不遑多讓啊。
瞧著麵容清冷,渾身透著冷傲氣質的裴卿卿,阿羨仿佛明白了,為何一向視女人如無物的主子,會看上她?
好一個睚眥必報,下手狠絕的裴卿卿。
阿羨的眼中,都帶著敬畏。
這要是換了彆人,還不得被這對主仆倆嚇死。
主子下手狠絕,毫不手軟,割眼斷手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做下屬的,卻還對其感到敬畏……
果然戰北侯府的人,沒一個是好惹的,沒一個是善茬!
最後,裴卿卿把擦乾淨的短刀收了起來,轉身時還不忘吩咐阿羨一聲,“下山後彆忘了叫人來把我的二哥和大姐送回裴家休養。”
阿羨眼角微微一抽,他怎麼覺得,夫人竟也是這般腹黑奸詐,跟主子有的一拚。
“是,屬下明白。”但阿羨還是點頭道。
“我們走吧。”裴卿卿可謂是眉飛色舞,可見心情極好。
雖然說什麼給曲氏和裴蓉華出了口惡氣,都是虛的,連她自己都不信。
不過嘛,出了口惡氣倒是真的。
她是替自己出了口惡氣。
心情,自然是好了。
裴卿卿走了,阿羨自然跟著。
“阿羨,下次遇到這種事,記得早點出來,我要是個膽小的,或是身上沒帶個防身的東西,豈不是叫人欺負了去?”裴卿卿邊走邊說,一派與阿羨閒話家常的口氣。
而且還說的一本正經的!
“……”阿羨一噎。
心想我的夫人啊,您這樣的要是還叫膽小,那膽大的該是啥樣的?
這不是隻有您欺負彆人的份兒上嗎?
侯爺將您保護的這麼好,誰能欺負到您的頭上啊?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啊?也不知道侯爺和我大哥怎麼樣了?”
阿羨沒作聲,裴卿卿還喋喋不休了起來。
白子墨進宮去拖延時間,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還有大哥那邊,也不知道北宮琉和玖月有沒有安全護送大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