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深思與疑慮顯而易見。
飛鸞青玉隱隱發燙,他斷不會認錯,這是真的飛鸞青玉。
若非假的,他一眼便能看出來。
可讓他不解的是,裴卿卿的娘親,不是裴家的妾室嗎?又怎會有飛鸞青玉此等重要的東西?
北宮琉思不得果,最後又把探究的目光放在了裴卿卿身上,“冒昧問一句,你娘是何人?這玉佩……你娘又是如何得來的?”
若是尋常人,是斷不可能會有這玉佩的。
按理說,這兩個問題,都應該是裴卿卿本該知道的。
但現在,她一無所知。
“我也想知道,否則,又何故要請教世子呢?”她如果知道飛鸞青玉的來曆,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北宮琉呢?
至於她娘親,恕她不孝,她竟連自己的生身之母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娘親的容貌,不記得娘親是誰……
隻知道,她是父親的妾室。
不,如今看來,或許,娘親並非是父親的妾室?
又或許,娘親身上也隱藏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密事?
想著,裴卿卿麵露傷懷之色,眼睛裡滿是失落。
白子墨可見不得他夫人傷心難過,意味不明的瞅了一眼北宮琉,“世子隻說自己知道的便可。”
其他的,無需多問的意思。
至於卿卿她娘親的事,用不得北宮琉操心,他自會查清楚的。
北宮琉聞言微微眯起了眸子,彆以為他聽不出來,白子墨這是在護妻呢。
他不過就是多問了一句罷了,又沒把裴卿卿怎麼樣,一貫淡漠驕傲,不近人情的白子墨還著急起來了?
北宮琉不免腹譏了兩句。
不過想歸想,動作沒閒著,很嚴謹的從自己身上拿出另外一枚玉佩,兩相比較,赫然就是一模一樣的!
裴卿卿立馬眼睛一亮,動作極快的將北宮琉的玉佩拿過來反複的查看。
“沒錯,這是飛鸞青玉!”
隻不過是隻有半塊的飛鸞青玉。
她的,是一整塊。
北宮琉這個,是半塊。
這是怎麼回事?
“世子怎會有這個玉佩?”裴卿卿不僅眼神亮了,連語氣都激動了三分。
難怪白子墨說北宮琉會知道,原來他也有飛鸞青玉?
“……”倒是把北宮琉問的眼角微抽,她竟問起他來了?
這問題,他還想問她呢?
白子墨則若有所思的飲了杯茶,像是在冥思些什麼?
“這是家父所賜,飛鸞,是我們家族的圖騰。”北宮琉意味深長的說道。
語氣中有歎息,有懷念,有敬畏。
飛鸞展翅,是他們北宮皇族的圖騰,也可以說是北宮皇族的勢力。
飛鸞青玉,更是僅次於兵符的物件兒。
“家父?”裴卿卿愣了一下,北宮琉說家父?
就是他爹?
飛鸞,是他們家族的圖騰?
等等……
北宮琉的家族,不就是……
裴卿卿赫然驚大了眼瞳,“這是你們神昭皇室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