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裴卿卿是主子看上女人呢。
安置好裴卿卿之後,白子墨便回了書房。
一進書房,裡麵便多了個人。
一個和白子墨有著同樣溫潤氣度的謙謙君子。
一見白子墨,那人首先便是輕笑一聲,“聽聞侯爺要娶妻了,恭喜恭喜。”
瞧著,與他第一眼的謙和印象有些出入。
不過單從語氣,就能聽出這人和白子墨之間的關係極好。
出口便是打趣起白子墨來了。
白子墨則幽幽的瞥了那人一眼,“東西找著了嗎?”
北宮琉原本臉上的笑意立馬就嚴肅了起來,搖頭聳肩,“藥王山莊將東西藏的極嚴,我幾乎翻遍了整個藥王山莊,還是沒能找到。”
白子墨聞言默然了一下,麵色也深沉了幾分,“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北宮琉雖明白他的意思,也理解他的急切,可是,“我已離京太久了,若是被乾帝察覺,必會借題發揮,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他是質子,本就不能離開京師,若非有白子墨為他打掩護,恐怕早就被乾帝察覺到了。
假的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住太久,必須要他本人出現在乾帝眼皮子底下,才不會讓乾帝起疑心。
白子墨沒說什麼,隻給了他一個幽涼的眼神,“若是本侯保不住戰北候府,也就保不住你。”
北宮琉聞言,眼角微抽,鄙夷的瞅了一眼白子墨,“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白子墨不以為意的挑眉。
“......”北宮琉一陣無語。
想他堂堂北宮世子,竟淪落為白子墨的下屬,不僅要替他跑腿,還得替他做賣命的事兒!
結果可倒好,居然還威脅起他來了?
北宮琉心下腹肌了一句,忘恩負義的家夥!
“本世子又不是你侯府的屬下!我幫你,那是情分!不幫你,也是情理之中!”北宮琉眯起眼睛,可謂是從牙縫中擠出兩句話來。
“本侯記得,世子為質期滿,還有三年的時間吧?”白子墨全然無視了北宮琉的斜眼,漫不經心的口吻道,“本侯與你父親交戰時,亦敵亦友,也曾受你父親所托,多加照拂作為質子的你,若世子不需要本侯的照拂,本侯自不會多管閒事。”
如果說北宮琉剛剛還隻是開玩笑的磨牙,現在就真的是拉長了一張臉磨牙了,“侯爺次次都是這些話,說的不覺得厭嗎?”
每次都拿這套說辭來堵他的嘴,真是白子墨沒說煩,他都聽煩了。
最主要的,是每次聽‘受你父親所托這種話’,就像是比他高出一個輩分似的!和他父親是一個輩分的人,平白占他便宜。
照拂,照拂,都照拂的他淪為白子墨跑腿的人了!
他怎麼就上了白子墨的賊船,交了他這麼個損友!
但,不得不說,他為質子的這些年,若非白子墨的照拂,斷不能過得如此安穩。
作為質子,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無奈和束縛。
白子墨若無其事的勾起了嘴角,不緊不慢的反問一句,“世子會覺得自己說話厭煩嗎?”
“......”北宮琉無言。
嘴皮子上,他就沒贏過白子墨。
還是不要自找沒趣了。
於是北宮琉眼神一挑,迅速想到轉移的話題道,“沒想到我離京一趟,回來竟聽說侯爺要娶妻了,娶的還是裴家的大小姐?本侯還以為,侯爺心中隻有昔日的舊人呢?哪曾想,侯爺還會願意迎娶彆的姑娘,不知這裴家大小姐有何過人之處,竟入得了侯爺的法眼?”
怎麼聽,這話裡話外都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北宮琉,這是逮著機會就挖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