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顯示,吳之鈴走到這個路的時候,一直雙手抱著包,應該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被兩個混混盯上了……當時混混就不是圖色,而是圖財,所以才嚷嚷了一句“你要錢還是要命!”
之後,周察微在下一個路口,三次拉開她的手臂,表示出想走的意思,這個對周察微是有利的。
但,在最後,也能明顯的看出,周察微是自願把人帶回家的。
所以理論上來,吳之玲的話可信度非常高,周察微比吳之鈴更可疑,因為周察微在這之後,到過很多地方,就等於有無數個機會。
路隊把隊裡的人都聚了起來,把資料和監控從頭捋了一遍,指了指幾個新兵,道:“都。”
郭白道:“我覺得應該讓刀去審審吳之鈴!打消她的僥幸心理!”
喬南道:“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吳之鈴到底知不知道戒指的價值!我隻擔心如果她真的不知道,隨手一扔那就壞了。”
路隊有點犯困,找出一盒煙,點了一根:“周刀。”
周察微一直雙手撐著頭,凝神思索,路隊一叫,他才抬起頭來。
他正色道:“我覺得,吳之鈴是故意的。
我那晚上從那兒走,絕對是一個意外,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但是,我在想,吳之鈴剛剛殺了一個人啊!正常人在這個時候,要不就找真正的自己人討主意,要不就自己待著避免被找到,誰會跟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這不是很奇怪麼?
而監控上,吳之鈴在我過去之後,本來也一直往後退,好像要逃走,但是中間卻又沒逃走,我在想,那時候,她是不是看到了我的褲子,知道了我是警察?”
他那穿的是t恤,下穿的是警用褲子,扣子不一樣,並不明顯,但是熟的人也是能看出來的。
他找到那個視頻,慢放給大家看,一邊道:“當然,也有可能不是褲子和警察的問題,她可能是在那個時候,就想到,要把我當成***。”
他頓了一下:“所以,她那確實是想跟我一夜.的,那樣我就更不清楚了,但是,我走了也不妨礙,就像現在這種局麵,我同樣不清楚。”
“我想了一下,我家裡也是有警服的,但是你們去的時候我看照片,應該沒有被翻過,所以她知不知道我是警察,我也不確定。所以我暫時不知道,應不應該出現在她麵前。”
他長吸了一口氣:“但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吳之玲,殺人罪名已經可以定死了,口袋和物證都有了,彆人不知道,我知道盒子是空的……所以,她一個要死,起碼無期的人,非得把黑鍋扣在我頭上,這不是很奇怪嗎?不通的。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她需要這個東西,或者她需要這筆錢,之所以扯我進來,就是為了掩飾這個的……包括她之前抱著包那個動作,也表示她深知道這個的價值。所以我覺得要深查她,先看看這個能讓她拚命的人是誰。”
“這是一。第二,我認為這個東西就藏在我們區裡某個地方,然後她回家之後,用某種方式,通知那個人來拿走,所以現在還要找到這個‘方式’,找到了方式就找著了人。”
路隊嘴角帶笑。
薑予以笑向喬南郭白道:“自己看出差距來了嗎?”
鄭眉飛急道:“那這個人會不會已經去了?”
周察微笑道:“牛還是頭兒牛,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趕緊來找頭兒,頭兒這邊已經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