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跳樓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林享雲微微搖了搖頭,馬上道:“可閆月說……”
“閆月閆月!又是閆月!”嶽秋珊突然情緒爆發了,她絲毫不顧及彆人投射過來的眼神,死死盯著林享雲道,“你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麼嗎?她假裝把一隻惡心的蟲子塞到我耳朵裡,我跑去醫院做了檢查,還清洗了耳道,可到現在我還覺得我耳朵裡很癢,好像真有蟲子在裡麵爬!”
麵對嘶聲力竭的嶽秋珊,林享雲半晌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應對。
嶽秋珊胸口劇烈起伏,緩緩坐了下來,她失神地望著玻璃杯裡的清水,表情不再猙獰。
“你沒有事吧?”林享雲最終還是道。
“哈哈哈哈……”嶽秋珊卻毫無征兆地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做了那麼多努力,卻得不到林享雲的任何關切,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主動問候自己,還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作惡的時刻。
“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笑夠了的嶽秋珊終於開了口,她饒有興趣地盯著林享雲的臉,眼睛裡閃爍著一種惡意的光芒,“一件是閆月最不想讓你知道的事……”
“什麼?”林享雲皺著眉追問。
“……不,我突然改主意了,我不應該就這麼把這件事講出來。”應該挑個更佳的時刻。
麵對嶽秋珊突然正經的模樣,林享雲心裡的怪異感越來越強,不知道是不是受閆月的話影響,他覺得現在的嶽秋珊有些扭曲。林享雲有些坐立不安,所以他決定速戰速決。
“閆月說你欺淩過於曉雯,並且在這個學姐死後欺淩她,你承認嗎?”
“你已經在心裡給我定了罪名,我承不承認重要嗎?”
“誰都不能給你定罪名,除非你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你到底做沒做?”
“和她們兩個玩嗎?那我確實和她們在一起消磨了一些時間。”
林享雲放在餐桌下的手瞬間捏成了拳頭:“你稱欺淩為……玩?”
嶽秋珊往後一靠,用無所謂的神情道:“我不知道閆月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是我確實隻是和她們玩一玩而已,有時候過火了難免有些肢體接觸,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見林享雲咬牙切齒的模樣,嶽秋珊又道,“我前幾天被閆月搞進醫院的報告單還在呢?需要我給你看看嗎?”
“你說了那隻是你的錯覺。”林享雲表情有些譏諷。
“你滾吧。”嶽秋珊突然發飆,“我沒什麼好和你說的。”
“你真的一點都不對於曉雯學姐的死感到歉意嗎?還有閆月,她也曾受過你的欺淩。”
“如果你想擺出這種正義使者的模樣來教訓我,那大可不必,我爸媽都沒說過我什麼呢,你算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嶽秋珊拎起書包,“下一次你再來學校門口堵我,我就放出消息說一中的校草苦戀我不得。”撇下一個白眼後,嶽秋珊推門走了出去。
林享雲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答案又好像沒有。像嶽秋珊這樣犯了錯而毫無悔改之意的人,這世上到底還有多少?那些外表普通、少言少語的同學們,又曾踏進何種可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