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瑤去兩人曾經的房屋看過,那是一棟美麗的彆墅,被主人裝扮的很用心,聽說因為設計很美觀,後麵的房主都沒舍得改變裡麵的布置,隻是置辦了新的家具。
時間帶來的變化太大了,曾經幸福美滿的夫妻離開了這個傷心地,房屋也變得破舊。陸瑤瑤以購房的客人的身份進去看過,她跟隨著房產經紀人的腳步走遍了這間房屋的每一處,思考著孩子的死會給夫妻倆的生活帶來怎樣的影響。
回去後陸瑤瑤拿了貝絲家為安德烈家保留的鑰匙,潛進了對方的房屋裡,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照片……確實,照片上一家三口站在那棟漂亮的彆墅前,看著鏡頭笑得十分開心。
陸瑤瑤還在貝絲那裡探過了口風,貝絲很肯定地告訴陸瑤瑤,安德烈和瑪麗沒有孩子,也就是說,兩人對死去的孩子閉口不提。是因為夫妻倆太過傷心了呢?還是因為這孩子的死不是一樁意外?瑪麗的死又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疑問太多,陸瑤瑤反倒不著急了,她打算在合適的時機裡寄去一封恐嚇信,看看安德烈對此的反應。
藥店就開在大型連鎖超市裡,陸瑤瑤對這裡的地形已經熟記於心了……她不經常來這裡,怕被安德烈發現自己出現的頻率太高。
安德烈的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體麵工作的籌薪已經足夠他生活,更有妻子的保險供他揮霍。就陸瑤瑤親眼所見,安德烈似乎並不記得自己深愛的亡妻了,和一堆女人打得火熱。不過到此為止了,她寄出的信大概就要到安德烈的郵箱裡了。
小鎮上的人都有這樣的習慣,這群中產階級們會在早上端著咖啡去拿報童丟在草坪上的報紙,晚上下班前將郵箱裡的信件帶回家,忙碌完後才開始拆信件。
陸瑤瑤躲在二樓看到安德烈將門前的郵箱裡的信件都取走後,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
……
安德烈的日子確實過得很舒服,妻子死後他的人生完全不一樣了,他隻想遊戲人間,再也不願將自己束縛在一段婚姻裡。
安德烈今晚有一場約會,定在了七點,可是七點過後他還是沒有出門,他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了起來,在客廳裡急切地踱步。
想來想去沒有任何思路,安德烈不由走到桌子旁,撿起了那封由報紙上剪下來的單詞拚湊好的信。信的內容很簡單,就兩句話:你殺了你的妻子,不止你知道。
“到底是誰寄來的信!”
安德烈翻來覆去地檢查著信紙以及信封,可是對方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筆跡反用拚湊的單詞來寫信了,又怎麼會留下其他的信息。
安德烈盯著手中的信,很想團吧團吧把這張紙丟了,可他終究不敢,因為那個人說得對,他確實殺了自己的妻子。
無法揣測對方寄信來的目的,安德烈幾乎一整晚沒睡,第二天心神不寧地去上了班,這次下班後他從郵箱裡拿到了第二封信,這次是一封勒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