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是不甘心的,如果是輸給了無法戰勝的人,或許沒有這麼難受。
但他們是輸給了自己朝夕相伴的同伴,而經過幾個月的訓練,他們甚至有可能再也趕不上同伴的進程了……
爬上懸崖……
不少國中生轉身望去,在看到陡峭的崖壁之後,都生了一絲退縮心理。
這真的是特訓嗎?如果摔下來的話,會直接丟掉性命的吧?!
齋藤教練微笑著,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平靜地說道:
“懸崖之上或許另一方天地,也或許什麼也沒有,你們可以按照我
說的爬上去,也可以在這裡等著下一輛大巴車經過。”
“我會讓他們記得把你們這群失敗組的人載走的。”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齋藤教練拍了拍菅野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向深處的樹林。
“等等,你再說清楚一點!”
“爬上這座懸崖,如果我們摔下來的話幾率會負責嗎?”
“所以我們到底是被淘汰了還是沒有?所謂的特訓到底是什麼?”
齋藤教練隻是揮了揮手:“祝你們好運,小家夥們。”
穿著白大褂的教練離開了,大家經過了最開始的不解和震驚後,很快將目光放在三小隻身上。
“喂,越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小金,你剛剛說的特訓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也可以繼續訓練嗎?”
“菅野,你怎麼會和齋藤教練一起過來?”
最後一句話是柳蓮二問出來的,仁王站在他旁邊對菅野揮了揮手,看上去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
菅野乖乖地說道:“我和鬼前輩打了一場比賽。”
桑原摸了摸菅野的頭,他以為菅野是因為輸了比賽,所以也被淘汰了,初中生和高中生比賽這並不公平,但是網球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
“沒事,我們都在這裡一起努力吧。”
菅野:“嗯。”
旁邊的人沒有從越前和小金那裡問出什麼。
越前嘴裡隻有一句:“那個教練說來這裡或許有改變的機會。”
而小金咋咋呼呼的,不知道說了多少句話,但是重點完全沒有。
“爬上去不就好了嗎?我們爬上去就知道了!”
“一定會有特訓的!爬上去我就是最厲害的人!”
初中生們歎了口氣,又轉身看向被立海大包圍的菅野。
真田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視線,替他們出聲問道:“你知道學校後麵有什麼嗎?不知道也沒事。”
看起來是生怕其他人為難自家小孩兒,還特意補充了一句話。
菅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所有人的臉上瞬間露出失望的表情。
菅野又繼續說道:“但齋藤教練說過,失敗的人沒有資格談條件,如果還想繼續留在訓練營,就要抱著必死的決心。”
必死的決心嗎?
雖然人的目光看向了那座懸崖,它看起來真的十分陡峭,上麵是層層白霧,完全無法想象該如何攀登上去。
不,最難的並不是攀登,而是在極度的恐懼下,極有可能會失誤的一腳。
這一腳就是深淵。
“那就爬上去。”真田麵無表情地看著懸崖。
他已經是失敗者了,如果不能抱著必死的決心去訓練,還有資格再次站到幸村麵前嗎?
“沒錯。”越前上前一步,“如果你們這就怕了,還是乖乖留在原地等大巴車吧。”
“超前說的對!我們快上去吧!”
小金不知道什麼時候倒掛在了樹上,他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在樹枝上一晃一晃。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真是囂張的小子啊!”
“你們這些後輩都敢爬上去了,難道以為我們會輕易退縮嗎?!”
“可惡!完全看不起我們前輩呢。”
比起剛剛下車的心情和乍一看到懸崖的震驚,大家此刻內心平複了不少,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柳溫和地出聲:“既然我們要爬上去,那就要做好萬全準備。”
這並不是在開玩笑,是一座真正的懸崖,儘管所有人的內心都輕鬆了不少,但這依舊是一個極其富有挑戰性的任務。
“體力差的人可以先將網球拍,拜托體力好的人拿著。”柳說道,“懸崖上不知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被幫助過的人上了懸崖之後,要無條件幫助替你拿網球拍的人一次。”
“大家沒有意見吧?”
他們的網球拍並不是一個簡單的拍子,而是被放在網球包裡,裡麵還有一些其他的必備物品。
聽到柳的話,所有人都紛紛讚同。
多拿一個網球包,就多了一份生命危險,雖然大家並不反對幫助他人,但是如果毫無回報的話,也會讓人心生不忿。
在這種時候的不滿,是完全沒有必要存在的。
“我可以多拿兩個。”真田的目光看向菅野。
儘管在他的信條裡堅持的是絕不可鬆懈,但在這種危險的境況下,他還是希望自家後輩有最安全的選擇。
菅野注意到了真田副部長的眼神,這次他輕易就讀懂了裡麵的含義。
“我可以的。”菅野認真地說道。
立海大的前輩都知道菅野不是喜歡逞強的人,稍微放鬆了下來。
真田:“很好,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那就要做到!”
如果中途半途而廢的話……真田皺了皺眉,很快又舒緩了眉心。
也不是不行。
桑原:“如果有困難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仁王攤在菅野的肩膀上,對著真田說道:“我有機會請求副部長的幫忙嗎?”
真田眼睛一瞪:“如果一個懸崖都會難倒你的話,你以後網球還怎麼攀向更高的巔峰!……”
仁王掏了掏耳朵,小小聲在菅野耳邊說道:“嘖嘖,副部長還真寵你啊。”
菅野嗯了一聲,也小小聲的說道:“我知道前輩們都很關心我,仁王前輩也是。”
身後突然沒聲了。
仁王摸了摸鼻子,還是覺得這些打直球的家夥太可怕了。
看到這一幕的乾若有所思。
立海大的教育到底是嚴厲的棍棒教育,還是慈父慈母教育呢?
乾推了推眼鏡,在筆記本上標了一個小小的疑問號,以後有機會或許能破案。
柳注意到青學那邊震驚的眼神,眯著眼睛微笑道:“弦一郎,一直都很溫柔呢。”
大石乾笑著摸了摸腦袋:“哈哈,沒想到啊。”
桃城小聲嘀咕:“我怎麼記得對切原君好像不太溫柔的樣子?”
根據各自的體力,大家很快就將網球包分配好了。
雖然菅野強調自己可以拿兩個網球包,但所有人都忽視了他,越前和小金也是一個待遇。
”切!“沒有分到第二個網球包來證明自己實力的越前,表情略微有些不爽,“這些家夥搞什麼啊。”
菅野聽到聲音轉頭:“越前,你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拿兩個。”
越前乾脆利落地拒絕:“No!”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我們一定要趕快到達山頂!”真田不知什麼時候成了初中生們的主心骨,他聲音很大,保證能讓每一個人都聽到。
“大家多注意身邊的人,有餘力的可以幫一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