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鬥爭裡,菅野是不反感看到死人的,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自己殺人。
他沉默了兩秒,又問道:“安室先生和你是一起的嗎?”
琴酒表情有些不愉:“他不是什麼好家夥,彆跟他接觸。”
如果安室透在這裡,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懷疑人生,整個酒廠裡除了他也沒幾個好家夥了。
他苦苦經營了多年陰險狡詐的人設的確很成功
,就是從琴酒口中說出來,給一個小孩普及有些接受不了。
菅野想了想:他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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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憤怒了,他覺得安室透肯定是在欺騙小孩兒。
情報人員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遊輪之行後,安室透很長一段時間,都感受到來自琴酒的針對,就連朗姆都明著暗著問他是不是得罪琴酒了。
起初,安室透以為琴酒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做事更加謹慎了,直到他發現這份針對,持續了三個月之久都沒有消失。
安室透:……累了,真特麼喜怒無常的男人。
於是,組織裡關於波本和琴酒不合的傳聞愈演愈熱。
琴酒把菅野送到房間後,最終還是忍不住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話。
“你該好好去治治你的眼睛了。”
什麼破眼光,連波本那種家夥都能當做朋友。
琴酒離開了,菅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兩隻眼睛的視力都是5.2,琴酒為什麼那麼說呢?
想不通菅野就沒有繼續再想了,他低頭給幸村部長發了個平安的消息。
「遇到了認識的壞人,已經安全回到房間了。」
菅野本來想說「遇到了認識的朋友」,但他又覺得他還沒有跟琴酒說過要跟他做朋友,所以把“朋友”兩個字改成了“壞人”。
收到了菅野消息的幸村沉默:……小司說話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認識的壞人和安全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不過知道了菅野現在處於當前狀態,幸村放心了不少,反複叮囑幾句後,也將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
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有些無聊,菅野想起真田副部長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上了毛筆和書帖,所以發短信詢問了自己能不能用。
真田表示沒問題,並欣慰地告訴了他很多寫字的關鍵之處。
房間外麵槍林彈雨,□□組織打□□組織,警察打□□組織,□□組織打櫻吹雪的手下。
房間裡麵安靜祥和,菅野正襟危坐,態度嚴謹的在白紙上寫著大字。
先寫一個幸村部長的名字,再寫一個真田副部長的名字,還有其他前輩的名字。
為了不厚此薄彼,菅野將青學所有人的名字也寫了一遍。
他認真地欣賞自己的作品,又順便寫了琴酒和安室先生的名字。
鬆田隨機踢開一扇門,打算躲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藥的時候,便看到了房間裡一本正經寫字的小孩兒。
鬆田:……這種環境裡寫毛筆字?
就算是他也清楚,寫毛筆字好像要心靜吧,這小孩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嗎?
鬆田下意識在心裡先吐槽了兩句,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所有的遊客都被關在了會場裡,這裡怎麼會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小孩兒?
更奇怪的是——這個小孩是不是有些眼熟?
菅野認出了這位闖進自己房間的人,他還見過他
的警察證。
鬆田正平此刻也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孩了,酒吧、未成年、怪異的氛圍……
“呃,你好。”鬆田下意識打了個招呼,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外麵很危險,你在這裡是……?”
這種情況下看到一個小孩無論如何都會覺得很奇怪吧,不過是以前見到過的人,所以鬆田也不由得放鬆了警惕,甚至還有些擔憂起來。
他聽他的同事說,有一群孩子被邀請了這艘遊輪打網球,難道這個孩子也是被邀請進來的嗎?
但他們不應該都在會場裡嗎……
菅野同樣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再回答他的問題。
“我在這裡練字。”
在這裡練字才更奇怪吧,外麵可是在真槍實彈的打架啊!
鬆田實在不想繼續吐槽了,他又不是吐槽役,所以艱難地克製住了自己心中吐槽的欲望。
上一次在酒吧也是這樣,總覺得這個小孩身上有很多讓人覺得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鬆田剛剛被槍擊中了肩膀,這會兒放鬆下來,便感覺到了來自身體上的疼痛,他呲牙咧嘴地坐在了地上。
菅野已經把吠舞羅大家的名字也寫完了,所以停下了毛筆,找到了房間裡的醫藥箱。
“謝謝。”鬆田也沒有跟他客氣,自己把衣服扯下來,然後給自己上藥。
“小孩,你會包紮嗎?”鬆田嘗試了兩下,還是覺得這些動作自己一個人完成有點困難。
菅野沒有替人包紮過,但他覺得自己可以試試。
他用科學嚴謹的態度,將鬆田正平半個肩膀用繃帶嚴嚴實實的捆住,最後在後背處打了個蝴蝶結。
菅野:果然就跟太宰哥哥綁繃帶一樣。
鬆田被繃帶纏得有些難受,他動了動肩膀,發現行動沒有受到限製,便沒有在意,反而給菅野一個大拇指。
“你待在房間裡彆出門,我先走了。”鬆田是一名爆破警察,這次行動也是因為擔心有意外才帶上他的。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艘遊輪真的有人喪心病狂的準備了炸彈。
應該是幕後人準備的,畢竟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等交易完成,拿到利益之後,將這艘遊輪沉入海底。
宴請了這麼多客人也是為了掩人耳目,隻是安室透直接將這次行動告訴了警察這邊,所以這些掩人耳目的技倆並沒有起到作用。
鬆田剛剛炸彈拆到一半就遇到了櫻吹雪手下的攻擊,所以迫不得已終止了行動。
菅野有些無聊了。
「你要去和外麵的人打架嗎?」
鬆田一抬頭就看到了碩大無比的幾個字。
鬆田:“???”
好醜。
咳咳不是,這小孩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練字,居然寫出的是這種玩意嗎?
還有為什麼不說話,這是在保持神秘?
他記得這小孩兒開口沒問題啊。
又沒忍住吐槽了,
鬆田有些心累,但並沒有去過多糾結這些東西。
“遊輪上有炸彈。”鬆田故意嚇唬小孩兒,主要是出於本人的幼稚心理想報複一下,也是為了讓這孩子彆到處亂跑。
“你乖乖待在這裡彆動。”
菅野不想說話發出牛叫聲,但丟臉以另一種形式完成了。
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毛筆字,是真田看了都會窒息的程度,所以什麼也沒察覺出。
菅野猜測這些大人不會帶他行動,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拆彈,但身邊沒有人保護的話很危險的!
菅野決定偷偷跟過去保護他!
幸村部長知道了他這麼做的目的,也不會責怪他跑出去的!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菅野還是心虛的沒有告訴幸村部長這件事。
鬆田前腳才踏出房門,菅野後腳就跟了過去。
外麵的確很危險,槍戰並沒有波及到住宅區,但是菅野看到離他住的地方三四個房間的距離,有一扇門直接被打穿了。
遊輪上炸彈不少,但爆破班隻來了鬆田陣平一個人,這還是因為有人擔心有什麼意外,才特意派遣過來的。
這兩天他們已經將遊輪上所有的炸彈都標記好了位置,鬆田看著地圖一個個找了上去。
菅野一路看著鬆田拆了好幾個炸彈,也順手打暈了好幾個人。
遊輪上到處都是櫻吹雪的手下,好在實力都是半吊子,菅野認為如果是前輩們在這裡的話,也一定能夠輕鬆解決他們的。
安室透又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壯碩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看向菅野的目光也越發沉默。
一開始他是特意過來找鬆田的,畢竟遊輪上就他一個拆彈的,安室透知道他也在這艘遊輪上後就坐不住了。
結果好不容易找到鬆田,卻看到一個熟悉的小孩遠遠的跟在了後麵。
就連安室透也忍不住想:……又是這個孩子。
接下來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菅野的身高隻有一米五,但是他的對手卻個個都是一米八往上健壯的男人。
安室透看著菅野手起手落,速度快的讓人以為是幻覺,瞬間就解決了一個人。
安室透:雖然知道這孩子不簡單,但也沒人告訴我這麼離譜啊?
鬆田在最前麵專心的拆彈,菅野在後麵專心的保護他,安室透在最後麵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一直跟著。
直到琴酒一通電話打過來:“在哪?”
安室透此刻的心情是很複雜的,竟然下意識跟琴酒吐槽起來。
“那個叫菅野的小孩……到底是什麼人?”安室透過去並沒有將精力,花在查菅野身份的事情上,但這件事他實在好奇很久了。
“他難道是什麼超級大力娃娃嗎?兩下就解決了一個人,組織裡的代號成員都比不過吧。”
琴酒在對麵沉默了兩秒,他沒想到自己剛送回去的小孩兒又偷跑了出來,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還被安室透抓了個正著。
“……少管其他人的事。”
安室透尷尬地咳了一聲,他發現自己自從知道組織不敢對菅野出手之後,就放肆了不少,幸好琴酒沒有覺得他奇怪。
他要是知道琴酒對著菅野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還能夠更放肆一點。
“我隻是合理的懷疑。”安室透表情正經起來,“你們拿到貨了嗎?什麼時候可以走?”
琴酒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這批貨拿不到了,你去把它毀了。”
組織裡拿不到的東西,當然也不能讓其他人拿到,這已經是在警察四麵包圍的情況下最好的結果了。
安室透眯了眯眼:“現在放棄的話,boss那邊可不好說。”
琴酒覺得不耐煩了,他根本不想跟菅野這個所謂的“朋友”說話。
“執行命令。”
代號成員之間不能互相命令,不過出來執行這個任務之前,Boss將所有的決定執行權都交給了琴酒。
安室透想對著琴酒貼臉開大,直接冷嘲熱諷,不過現在情況不太好說,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想法。
鬆田就拜托這孩子了,安室透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消失在了走廊附近。
話說,如果鬆田這家夥知道自己在被一個孩子保護,表情一定會十分精彩吧。
安室透決定回去之後,將這件有意思的事情告訴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