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在這一小塊肉乾上,就完全不同了。
這是源於上一任花主的一部分,而上一任花主,是直接被屍鬼感染的,這一點,看過投影的封不平再清楚不過!
韓銘小心翼翼接過盛裝著東西的盒子。
要知道,這可是具備著屍鬼屍毒的東西,無比可怕,哪怕隻是接觸,也會被直接感染,從而化為白伏屍,而且速度比之被普通白伏屍感染的速度還要快!
當初上一任花主從摩雲山九死一生逃出,沒有兩天就堅持不住了,韓銘可不認為自己比上一任花主還要厲害。
有了韓銘指路,陳鎮國開路,封不平的‘鬼器’庇護,眾人沒有任何言語,快速的在叢林中移動。
偶爾他們也會看見一些在叢林中迷失方向的‘人’,但是誰也沒有去理會。
約莫兩個小時後。
一群人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片刻。
緊接著再次前進。
這就是在鬼蜮之中的麻煩了。
鬼蜮之中,哪怕有著‘路引’,終歸還是避免不了走岔路的,往往上一刻他們可能還在走直線,下一刻,就已經走歪了路,而韓銘動用鬼器,也不可能太頻繁,否則尚不及支撐他們到達,可能韓銘自己就先要失血過多或者精神力耗儘了,所以隻能是過一段時間查看一次,確保大方向沒有偏離。
如此這般,約莫四五個小時後。
眾人隱約已經感覺,他們距離目標已經很近了。
而且,不光是和屍鬼的距離,封不平詭異的發現,他們和鬼將軍的距離似乎也很近了。
鬼將軍畢竟和他有著一些聯係,那是源於血契的聯係,哪怕鬼將軍特殊,在這種距離下,哪怕是在鬼蜮乾擾之下,他也是已經能夠感知到一些鬼將軍的方位。
“不會這麼巧吧?”
封不平很吃驚。
鬼將軍難道和屍鬼乾起來了?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畢竟哪怕是他,對於‘神’的了解,也是非常少的。
“怎麼了?”眾人又是修整了片刻,花主似乎發現了封不平的臉色有些怪異,好奇的問詢。
鬼將軍對於花主他們都不算是什麼秘密,所以封不平也沒有隱瞞:“我感知到了鬼將軍的存在,似乎,和屍鬼所在的方向是一樣的。”
“什麼?鬼將軍?”眾人全都是一驚。
“你確定嗎?”花主凝重的問。
封不平再次感知,然後點頭:“可以肯定,就在那個方向!”
花主看了一眼封不平指引的方向,看向韓銘,韓銘則是耗費了一些時間,然後驚訝的道:“屍鬼也在那個方向。”
這……
眾人一時間也是被嚇到了。
這可不在他們預料之中啊。
“你能控製鬼將軍嗎?”花主又問。
封不平聞言,卻是微微搖頭:“不能,或者說,在放出去後,在鬼將軍沒有達成目標之前,不能。”
這是實話。
鬼將軍的存在,一直都是最不受控製的,他能夠借助鬼將軍的力量,那也是在某些規則之下的。
比如他可以讓其去對付詭老人。
但是那也是他在完全明白了將軍鎮鬼圖的一些規律之後,知道在容器未滿的前提下,他可以借助其力量,而不用擔心其暴走。
特彆是他非常清楚,除非其他的靈異和鬼將軍的目標有著關聯,亦或者主動挑釁,否則它根本不會節外生枝。
這才是封不平敢於動用其的根本原因。
而哪怕如此,其中存在的危險,封不平也是無法控製的。
就比如前麵,上百的靈異,差點將他坑死,這就是意外情況了,畢竟鬼知道詭老人居然利用自己的力量養了那麼多的靈異。
微微沉吟,封不平轉念又道:“不過雖然我無法控製它,但是我認為,它的存在,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想了想,封不平也是不打算隱瞞了:“鬼將軍,必須要寄宿體直麵目標,或者和目標有著一些直接關聯的引子,才會行動,平時遇到靈異,除非對方主動挑釁,否則鬼將軍並不會理會,而靈異,你們都知道,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發生什麼‘衝突’的。”
這是將軍鎮鬼圖的一種機製,為了讓花主他們放心,他不得不說出來。
其實這個機製,本身倒也並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畢竟,他本身也不打算用這東西來對付什麼人,根本不怕傳出去。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一開始他就為鬼將軍設置了障礙,哪怕想要用鬼將軍來對付人也不可能。
眾人聞言,頗為意外,但也都鬆了口氣。
夢長生此時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給鬼將軍的‘任務’,似乎是詭老人?”
夢長生這一開口,眾人也是終於想起來了這一點,緊接著,幾人麵麵相窺。
“也就是說,現在,屍鬼,鬼將軍,還有詭老人,在一個地方?”
這是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根據封不平說的,鬼將軍非常特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它必然是追著詭老人的。
而如今,鬼將軍卻和屍鬼在一個地方……
封不平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陣頭大。
“或許,大概,是的吧。”
眾人哭笑不得。
“這下麻煩了……”
是啊!
這下是真的麻煩了啊!
雖然誰也沒說,但是眾人其實心中都有一個判斷,詭老人,是魔雲村靈異的化身,而魔雲村的重啟,很可能就和詭老人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雖然具體是什麼關係他們還不知道。
但是要知道,他們才剛剛經曆過一次魔雲村重啟的啊!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詭老人那邊肯定發生過什麼。
那麼是不是可以從這個點判斷出,那一次重啟,或許也和屍鬼,乃至於鬼將軍有著關係?
“罷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都到這兒了,不管能不能行,先去看看吧。”花主見眾人隱隱有所動搖,最終不得不下決心。
這件事,她知道並不能怪封不平。
畢竟就連她自己,一開始不是也不知道詭老人的身份的嗎?
隻能說,一切都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