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位心腹部下“呃”的一聲猛然停下了腳步,整個人頓覺天昏地轉,還好身後幾人一把將其扶住,否則非摔倒不可。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而此時冷俊也在前麵轉角處問他是哪間包廂,這位心腹強自讓自己的大腿不顫抖,快步趕了過去,然後把方青嵐所在的包廂門指給冷俊,等冷俊敲門進去了,他才往走廊的牆壁上一靠,然後說道:“媽呀,嚇死我了。”
跟著而來的幾人關切的問道:“劉局,你怎麼了?”從態度和語氣上看,他們應該是這位嚇得不行的“劉局”的部下吧。
劉局長吸了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心跳後說:“你們知道剛才方書記旁邊坐著的那人是誰嗎?”
“劉局,我們怎麼知道啊,他是誰啊?”幾位部下搖頭說道。
“他就是今年剛調到我們省裡的方書記啊。”劉局緊張的說道。
結果這幾位部下也在“啊”了一聲後,大腦幾近當機了,一個個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的這種反應也讓劉局心裡稍加安慰,不過他很快又繼續忐忑起來了,真不知道剛才自己那般敬酒有沒有讓省委方書記不高興啊,於是就這樣呆在走廊裡,很是緊張的等著自己老板出來。
可是,就這麼杵著等了“老久”,不僅冷廳長沒有出來,就連裡麵的其他人都沒有一個出來過,難道他們不需要撒尿嗎?呃,忘記了,包廂裡麵好像都有洗手間吧。
這恐怕是劉局他們有生以來最難熬的飯餐時間吧,一個部下看到自己的領導焦急的蹲在地上抓頭發,心生不忍,忽然靈機一動,上前獻計說:“劉局,我們何不讓服務員進去看看?”
劉局一聽一愣,接著忽地從地上站起,激動的拍著這位部下的肩膀說:“好主意,好主意,你快去叫這個包廂的服務員過來。”
“是,劉局。”這位部下回應了後立刻去找被方青嵐他們“趕出”來的服務員去了。
很快,服務員就被叫來了,劉局交代了幾聲後給了她一百塊錢,這位服務員接過錢後說了聲“稍等”,然後就敲門進入了包廂,幾分鐘後再次出來,走到劉局身邊說道:“老板,你的領導叫你進去敬酒。”
“就我嗎?”劉局指了指自己的臉問道。
“嗯。”服務員點頭確定。
劉局“嗯”了一聲後臉上笑容立現,又取出一百塊遞給這位服務員說:“好樣的,乾得好,這個獎給你的。”
這位服務員接過錢說:“謝謝老板,還請以後多多關照鄙店的生意,並請說是我介紹過來的。”
服務員說話時靠的很近,讓劉局色心大起,隻見他笑嘻嘻的在服務員的臉蛋上捏了一下說:“好好,一定關照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老...老板,我叫小翠。”服務員害羞的說了聲後就跑開了。
“劉局,您真是高手啊。”幾個部下立刻拍馬屁道。
劉局的笑臉立刻又恢複了正經,並“咳咳”了兩聲後說:“逢場作戲而已,不必當真,嗯,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給領導敬酒。”
“是,劉局。”幾位部下一同應道。
等劉局進去之後,部下們的表情也異常激動,並議論開了,隻聽部下甲小心翼翼的說道:“各位兄弟,你們說省委方書記是不是真在裡麵啊?”
“哪還有假,你沒看見冷廳進去這麼久了都沒出來嗎。”部下乙說道。
“就是啊,一定是方書記沒讓冷廳走,冷廳不敢離開吧。”部下丙說。
部下甲又問:“你們說劉局會不會因此因禍得福呢?”
“什麼叫因禍得福啊?”部下乙問道。
“我們剛才去敬酒不是擺了個大烏龍嗎,也不知道省委方書記心裡會不會不舒服啊?”部下甲說道。
沉默了片刻後,部下丙說:“我想應該不會,不然就不會叫劉局去敬酒了。”
“嗯,冷廳可能是讓劉局進去賠罪的,劉局是冷廳的老部下了,應該會幫劉局的。”部下乙說。
“那...那劉局不是可以通過這次機會認識方書記了嗎?”部下甲有些激動的說道。
另外兩人輕聲“啊”了一聲,隨後三人相視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了會意的微笑,然後不再說話,一起轉身麵對包廂門,靜待劉局進去的結果。
過了十來分鐘,臉紅耳赤、滿頭大汗的劉局從包廂裡出來了,等包廂門一關,就見劉局整個人如泄氣了一般往牆壁上一靠,雙腿似乎還有些彎曲,然後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說:“方書記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這才多久就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劉局,怎麼樣?”幾位部下忙問道。
“罰酒和敬酒一共喝了十幾杯,現在感覺頭昏腦脹的,有點想吐。”劉局說道。
“劉局,我們不是問這個。”部下甲有些焦急的說道。
劉局一愣後笑說:“哦,你們是說那個啊,嗯,沒事了,沒事了,冷廳在方書記麵前為我們說了不少好話呢,而且方書記根本就沒把那事當回事,方書記的胸襟寬廣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