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因為張氏和賈瑚兩人的亡逝打擊的大病了一場,養病時才回過神來察覺出史氏的用意,可惜為時已晚。那時候的榮國府早就被史氏和二房牢牢握在手中,賈赦已經被壓製在那個小院子裡,再無還手之力。而張家又認為張氏的去世皆是因為賈赦的錯,且史氏不顧張氏去世,賈赦還在孝期,就給他定了邢氏為繼妻,又保養了賈璉,張家自然同賈家斬斷關係,也不管再賈赦和賈璉了。
從此賈赦就隻能自暴自棄,就成了那個臭名遠揚的‘馬棚將軍’,不但被史氏嫌棄,家奴看不起,連自己的子女都要處處被人打壓,處處不如人,最後背著史氏和二房造的孽被流放三千裡。
賈赦默默坐在馬車裡回憶起這些往事,不知不覺就紅了眼圈,賈代善知道他是又想起夢裡的遭遇了。
“赦兒,男兒大丈夫怎可如此哭哭啼啼。你現在以入朝為官,自該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自己的妻、子打拚出個安樂之家。如果一味的自憐自棄,又怎麼成為一個家的支柱。”代善是苦口婆心的激勵著賈赦。
“爹,我不是自憐自棄,而是想起夢裡麵,我原配嫡妻張氏的遭遇。她跟著我這個丈夫,沒享受到福氣,反而因為我芳齡早逝,而且我連我們兩個的長子都沒保護好,害的他小小的人就受奸人所害,早早的去了。我是想起來就難受。”賈赦想著自己將這些個悲慘遭遇早些告訴代善,叫代善有個心理準備,若是將來史氏還要再對付張氏和自己,也能幫自己懟回去。
“放心吧,赦兒你既有了防備,且有了這身本事,自然能保自己妻小的安全。現在,你該想想怎樣得張丞相的喜歡,否則你那妻子可不一定是你的了。”賈代善不想再給賈赦壓力,便打趣起賈赦來。
話說代善通知賈赦要帶他去見張丞相後,賈赦是暗搓搓準備了好久,卻瞞著代善不告訴他,自己準備了什麼禮物,著實是挑起了賈代善的好奇心。
“赦兒聽說你為張丞相是準備了一份禮物,可花費了不是時間啊?怎麼不見你給你爹我準備一個啊?難道你爹我還不是他不成?”賈代善話語是略帶酸意的問賈赦。
“爹,您就彆吃醋了。我怎麼也不會忘了爹的您的,您那份啊,我今早已經送到您書房了。我除了那點篆刻的手意,其他啥也不會,你不是知道嗎。”
賈代善撚著自己的山羊胡,是連連點頭。“你有這份自知之明就好,看你除了那身蠻力,也就會弄弄那些石頭了。好在張丞相是個文人雅士,不然我看你拿什麼去打動人家。”
還彆說,本來賈赦雕刻的手藝就是個高手了,後來進軍營鍛煉後,手力和眼力也大幅度提高,那雕刻的水平自然也就跟著上去了。要不是賈赦時常在軍營,不常在榮國府,那些慕名他手藝的人,怕是能求的他連榮國府都不敢出。是以賈代善對賈赦用石雕送給張丞相做禮物,那是相當的得意。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張府門口了。張氏的父親已經在大門處等著賈家父子上門了。
“見過榮國公,我父親可是在府中等候多時了,問了好幾次了啊。”
“是我的錯,不該叫張老久等啊。士衡,這是犬子賈赦,赦兒快來見過張大人。”
“賈赦見過世伯,世伯安好。”賈赦這會站在張氏父親麵前,是人模人樣。且賈赦因著在軍營中訓練多時,身板那是站的直直的,叫人一看就覺得精神。加之人靠衣裝,本來一身寶藍色卍字紋的騷包衣服,也叫賈赦穿出了軍姿颯爽的感覺。
張士衡,乃是張丞相的長子,也是張氏的父親,不出意外,他就是賈赦的未來嶽父了。“令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啊,賢侄可就是前些日子叫聖上賜字的恩候啊?”
“回世伯的話,正是小子。”
“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國公爺可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張大人看賈赦,那是越看越喜歡,早聽聞他父親給自己女兒是相看了個女婿,今日一見,自己父親的眼光果然是不錯。
“世兄,看我這糊塗性子,怎能叫世伯和賢侄站在府外說話呢,快請進府!快請進府!”這張士衡也是個妙人,沒看上賈赦時,那是一口一個國公爺,現在看中賈赦了,就變成世兄和賢侄了。
賈赦這會兒聽張大人對自己說的話,是暗鬆口氣,看來嶽父這一坎是過了,接下來就要看張氏對自己的看法了。
‘上一世,我那般出息都能叫她看上我,這次,肯定沒問題!’賈赦是默默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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