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驅使咒靈將其直接祓除,他的心情實在不好,也沒興趣將那個咒靈收為己用了。
任務完成的太過簡單,難道是我多慮了,這次並沒有人給我下套?夏油總覺得事情還有後續。
一邊的村民根本不知道夏油已經將事情解決,他們以為夏油還沒什麼頭緒,主動告知他這些事的起因是人為的,他們已經把人抓了起來。
夏油本就有些疑惑,聽到他們的話更是暗自警惕,所以是在那裡等我嗎,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索性跟著他們走。
看似老實的村民領著他來到被稱作關著“犯人”的木牢籠前,夏油看到籠子裡遍體鱗傷的小女孩們心中一緊。“這是...什麼意思?”
“是一連串事件的原因啊!”
“沒錯,她們用奇怪的力量襲擊我們。”
“我的孫子差點被殺掉!”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用古怪的方言回答夏油。
“是嗎。”夏油臉色平靜至極,“可事件的起因我已經消滅了啊。”如此荒誕的現實甚至讓他想笑出聲。
那隻是兩個有咒力的孩子,村民們卻以為她們是罪魁禍首。兩個緊緊相擁的孩子試圖為自己辯解又遭到謾罵,夏油看到兩人臉上和身上被毆打的痕跡,滲著血的傷口甚至有些發黑。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從普通人中誕生的有咒術天賦的孩子,尚且還不知道隱藏自己的天賦,被看作異類的情況已是常態。
但是,在現代日本會因為自身的特殊天賦被這樣虐待的概率還是很小的,到底還是這裡太偏僻的緣故嗎,思想這麼落後。
村民們一堆的汙言穢語脫口而出,場麵令人作嘔。
他一直都知道的,人性的醜惡,但他依然選擇成為咒術師去拯救他人,可為什麼還是這麼生氣呢?
夏油努力用理智壓製的負麵情緒再次湧上心頭,他腦中突然浮現了很多記憶。那是與他的回憶中有一些差彆的往事,大量信息的衝擊直接把他自己的真實記憶壓製了。
幼時被名為咒靈的怪物追著跑,在命懸一線的情況下拚儘全力打敗了咒靈,隨著本能將手中轉化的咒靈玉塞進嘴裡咽下。被太大的咒靈玉哽得咳出鮮血,卻為了生存,不得已繼續這樣。
周圍的人不管是親人還是好友都不知道他的危險處境,隻以為是小孩子吸引彆人注意的做法。
一個人孤立無援的日子過了好久好久,他慢慢學會把這些事壓在心底,不與人言,在一次又一次的咒靈襲擊中變強打敗他們。
以為一生都會過著這樣的生活時,卻遇到了專業人士。了解到自己的能力以後,自小受到的教育讓他決定成為救人的一方。
在高專認識了好多誌同道合的同伴,並與摯友成為了“最強”。卻在“星漿體”任務中被殺手打敗,保護目標直接死在他的麵前。還有無數的普通人為那個女孩的死歡呼鼓掌。午夜夢回,那些人的嘴臉一直都不曾忘記。
而世界又再一次在他麵前展現它的殘酷,敬愛他的學弟死於因普通人產生的詛咒...
如果術師是一場馬拉鬆,那麼儘頭就是同伴的屍山血海嗎?
實力早就可以自保,但現在他還強迫自己吞下猶如擦拭過嘔吐排泄物的抹布一樣味道的咒靈玉,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誰?
再看看眼前,受到保護的人卻在肆意毆打著和他一樣擁有咒力卻尚未成長的咒術師。
夏油低著頭,緊握雙拳,眼神晦暗不明,這種人...乾脆都殺了吧。受他驅使的咒靈感受到主人的殺意開始蠢蠢欲動,爭相想為他效力。
他抬手揉揉眉心,走上前把籠子的鎖破壞掉,半跪下來湊近兩個互相依偎的小女孩,為了不嚇到她們,夏油還從指尖放出一個小小的咒靈安慰她們,嘴角勾出溫和的笑意:“沒事的。”他聲音輕柔:“我是夏油傑,你們呢?”
孩子對彆人的情緒很敏感,兩個小女孩感受到他的善意放鬆下來,小聲回答夏油,白發的是姐姐,名字叫菜菜子,黑發的則是妹妹,叫美美子。
夏油聽到回答後,眉眼彎彎,語氣輕緩問道:“那你們願意和我一起走嗎?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夏油的提議對兩個在這個村莊飽受折磨的孩子來說宛如救贖。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指尖輕點雙胞胎們的額頭,聲音柔和:“那就先睡一會兒,醒來以後我們就不在這裡了。”
睡意襲來,孩子們很快就模糊了意識,夏油接住她們搖晃即將倒下的身體,用自己的外套裹好後,輕輕將她們轉移到安全的角落裡,並召出防禦最強的虹龍守護她們。
“那麼現在,我們來算算賬吧!”夏油身著單衣慢慢站起,臉上的笑意已然隱去,右手慢慢從纏在他身上的醜寶嘴裡拿出一把小刀樣式的咒具,用力將其擲向旁邊一名還在喋喋不休說著臟話的村民...
作者有話要說: 私設雙胞胎發色一黑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