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淺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掃過在場的眾人,無人臉上不是略帶陶醉,仿佛在聽天籟之音,沉醉不已。
尤其是那李子靖,眼神火辣的幾乎就要撲上去告訴全天下何明秋是他的心愛之人了。
彆說李子靖了,就是葉昭君這個無知的憨憨,都是一臉崇拜的看著何明秋。
林楚淺不由輕歎,也不知道葉昭君還要多久才能看出何明秋的真麵目,自己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慵懶的托著下巴靠在桌上的林楚淺有點鬱悶,眼神隨意一掃,便不由的落在那抹月牙色的身影之上。
看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何明秋彈琵琶賞心悅目的。
何長笙就是個例外,他一臉冷漠的坐在桌前小酌,眼神低垂的望著地下,竟是連看都沒有多看何明秋一眼,更彆提能有多欣賞她彈的琵琶了。
林楚淺不由輕笑,心想不愧是她的前兒子,到底是比在場的人看的明白。
就在她肆無忌憚的盯著何長笙時,後者似有察覺的抬眼,稍有不慎兩人便四目相對。
他的丹鳳眼平靜如水,沒有半點波動,哪怕是她瀲灩的杏眼闖進他的眼裡,他一閃而過的驚訝,而後便若無其事的錯開。
從頭到尾好似匆匆掃過了一坨屎。
他太過冷漠的表情不由的讓林楚淺有點失望,本來還以為能有點眼神交流的,誰知道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算自己‘臨終’前叮囑他離林楚淺越遠越好,但他也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嘛。明明他平時麵對文武百官都和善禮貌的很,怎麼到了她,跟看到一坨屎一樣。恨不得閉上眼睛趕緊避開?
鬱悶啊!
算了,林楚淺輕哼了一聲,心想這樣也好,至少自己就不用經曆原著所謂的囚禁py。
何明秋一曲琵琶驚豔四座。
曲畢,眾人鼓掌叫好,上座的甄尤溟更是讚不絕口。
“臣女何明秋,獻醜了!”何明秋抱著琵琶,柔柔弱弱的欠身行禮,微微抬頭麵容在火光的映襯下嬌豔動人。
“何明秋?”甄尤溟思索了一下,而後煥然大悟。“你便是何府的三小姐,都城第一才女?”
“陛下過譽了,第一才女之名臣女愧不敢當。”何明秋恭敬的行禮,很是謙虛。
林楚淺聽的都快吐了,這尼瑪...何明秋的水平她又不是不知道,就她這樣的,居然也稱得上才女?
甄尤溟望著眼前落落大方的女子輕笑,轉過頭對何長笙說道:“何丞相,看來貴府人才輩出啊!”
何長笙起身拱手,溫文爾雅的回道:“陛下謬讚了。”
甄尤溟對他的謙虛習以為常,輕笑一聲之後,便開口說道:“今日良辰美景,何明秋的一曲琵琶讓眾卿大飽耳福,既然如此,何不儘興些,不如來個行酒令?”
聖上開口提議,自然是無人敢不從的。
甄尤溟飲儘手中的清酒,抬頭望向天上的皓月,笑著提議:“便以月明為題如何?”
何明秋微楞,雖然她隻準備了有琵琶展露風頭,但現場作詩,對她而言也並非難事。
思及如此,她便款步向前,微微欠身朗聲開口道:“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原本躍躍欲試的眾人聽到何明秋的詩句,頗有自愧不如的噤聲,而後鼓掌稱好。
出儘風頭的何明秋麵對眾人的讚賞並沒有露出得瑟傲慢,而是微微欠身落落大方的展露了她大家閨秀的才女風度。
隨後又有人念了幾句差強人意的詩句,眾人皆不儘興,不由得看望何長笙,卻不想後者麵帶淡笑,老神在在飲著杯中的清酒,一點開口露一手的意思都沒有。
有心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何丞相聽聞素來與和何府之中的人並不親近,想來這次是不屑與何明秋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