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樞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緩緩地開始催動全身的內力,一股如同南樞紫色衣服般的香煙便從南樞的每一個毛孔溢出來,布滿了天牢裡的每一個角落。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過去,除了南樞之外,大牢裡的每一個生物都沉溺在香裡,直至慢慢死去。包括天牢裡其他的牢犯,以及遍布成群的螞蟻,蟑螂,還有老鼠,全都死去了。
陸之夜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禁手抖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南樞居然如此厲害,可以憑一己之力就殺死牢裡的所有生物。本來陸之夜還想著要嚴懲南樞,為了防止她殺更多的人,這個計劃也隻好暫停了。
沒有了蟑螂和老鼠的侵襲,南樞在牢裡過的還算安穩。
但是這一天晚上,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女子依舊一身白衣,以薄紗蒙麵,緩緩地向南樞走過來,她的腳步極輕,似乎是怕驚到了牢裡或者牢外的人。
南樞正在打坐休息,聽到來人的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倒以為是誰來了,沒想到是大夫啊。”南樞盤腿坐在床上,沒有了往日故做溫柔的樣子,先如今這樣神色凜冽如寒風般刺骨的的南樞,才是最真實的她。
白薇看著這樣的南樞,也舒心了許多。終於不用墨跡來墨跡去的拐彎抹角了,這一次可以直入主題,
也便容易多了。
“還以為南妃娘娘在這裡會吃不好,睡不好呢。所以白薇便特來探望了,卻不成想娘娘越發容光煥發,還真是讓白薇佩服。”
“想來你也一定不是個普通的大夫吧?既然都已經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守衛森嚴的天牢裡找我了,何不坦誠相待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這樣交談起來我們也不會太過繁瑣。”
“娘娘果然睿智,我確實不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大夫,而我和娘娘一樣擅長香毒,不過我的香多半是拿來救人的,而娘娘的香多半卻是拿來害人的。”
“香?你居然也擅香?”南樞有些不可置信的皺了皺眉。正是由於這香毒平常人並不大擅長,所以父王才會逼著南樞學,卻不曾想在這大魏,居然能遇上和她同樣擅長香料的女子。
“這是自然,不然娘娘認為你拙劣的手段是由誰來戳穿的?”白薇微微笑了笑,想來這南樞還是太過於自信的,絲毫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以為這天下隻有她一個人懂香料。
“是你?居然是你識破了我的毒?才害我被關在這天牢裡?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識破我的香料!”南樞有些微微驚慌,她絲毫都不知這大魏居然也會有如此能人,將她引以為傲的香毒識破了個乾淨,這女子當真不簡單。
“我是誰現在對於娘娘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就足夠了。”白薇挑了挑眉,她的聲音裡總是不自覺的帶上些魅惑,就連南樞這個女子聽了,都不由得骨頭都要酥了。
“殺我?你配嗎?”
“知道娘娘會武功,且以輕功最為擅長,所以白薇自然也是要和娘娘比比,看看我們兩個誰厲害不是?娘娘可放心大膽的對我動手,因為門外的侍衛都已經昏過去了。”
說著,白薇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鑰匙,打開了南樞牢房裡的門,並從裡邊鎖上了。於是白薇便和南樞在同一間牢房裡,二人相對無言。
“想來你的武功定然不低啊,我聽說陸之夜已經把你送出宮了,你居然還能進來?沒有令牌是進不了皇宮的吧,所以你是靠輕功進來的?”南樞狐疑的看著白薇,這宮裡守衛森嚴,雖說南樞的輕功也非常厲害,卻做不到在宮裡來去自如,白薇這女子居然……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皇宮而已,我若是想進來又何須令牌呢。我若是今日在這裡殺了你,陸之夜也絕對想不到是我做的,你可信?”對輕功這方麵,和香料一樣,都是白薇最自信的。她可以殺人於無形,也可以在皇宮中來去自如,且不被人察覺。
“我自然是信的,我相信你確實是有這個能力,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何非要殺我?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南樞自問從來都沒有得罪過白薇,甚至從來都不認識她,不知道白薇對她的恨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