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僅僅是因為內部有一些分歧,所以才拖延了這麼久。我們是真心實意想投降的,大人戰船和兵卒的厲害,我們已經見識過了。”手塚大野說道。
“海盜是一個崇高的職業,卻被你們給玩臟了。估摸著你們還以為我們也沒什麼辦法,在跟我們乾耗著。”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不過這些都是不打緊的事情,現在我來問你,你說你投降,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投降。”
“三艘船,帶來了兩千一百人,再加上原本蹬島的兵卒,三千五百多人的數量,足夠將這個島給翻一遍了。”
手塚大野光禿禿的腦袋上開始冒汗,這位大人,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
投降了,還要啥理由啊,打不過就投降唄。然後我們這些人就跟著你乾,你讓乾啥就乾啥不就完事了麼。
成王敗寇,從來都是這樣的道理。現在你讓找理由,我們都怕死,算不算理由?
哪怕心中腹誹外帶害怕,這些話他也不敢說出口。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能不能在這次的事情中活命,就看接下來怎麼說了。
“大人,我們投降,能夠讓大人的兵卒節省一些力氣。”手塚大野急中生智。
陳守信搖了搖頭,“不夠。”
“我們可以將島上的所有金銀全都奉獻給大人,也願由大人驅使。”
“不夠。”
“我們可以帶著大人尋找更富足的島。”
“不夠。”
手塚大野腦門上的汗,隨著陳守信的三個“不夠”,也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砸到了甲板上摔得粉碎。
“懇請大人給小人一條活路,隻要大人想要的,小人一定會拚勁生命去做。”手塚大野將腦袋磕在了甲板上。
“你看,連你自己都找不到讓你自己活命的理由,你說我拿什麼來接受你們的投降?”陳守信撇了撇嘴。
“我這都沒有問你們那些投石機是從哪裡來的,更沒有問你們跟高麗國的關係到底如何。你說說,我要你還有啥用?”
“大人,有用、有用,很有用。”手塚大野的眼裡冒出生的光輝。
“那些投石機是衝田半次郎在二十年前帶來的,我們每年都會給高麗國進貢,這樣他們才默許了我們的存在。”
“還有呢?”陳守信麵色不變的繼續問道。
“還有…還有…”念叨了兩遍,手塚大野也沒給個準確的消息,因為他不知道陳守信想問什麼。
“還有,大人想有什麼就有什麼。”手塚大野一瞬間就覺得自己聰明了。
這次陳守信才真正滿意,“那好吧,我接受你們的投降,但是有一點你要記清楚,投降並不代表就不死了,有些人還是要死的,頂多會他們死得痛快一些。”
“至於你,多少還有些用,我可以讓你活著。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手塚大野趕忙叩頭謝恩。
前心和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剛剛嚇出來的冷汗潤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