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生自打上回被高秀蘭忤逆,被李春花推倒在地差點兒腦溢血發作鬨個半身不遂之後,就徹底醒悟了。
特彆是自己住院那段時間,床前床後伺候的,出醫藥費的,都是自個兒倆親生的兒女和孫女,他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李春花還有她生的那幾個孩子,包括蘇慧玲在內,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自私冷漠得讓人心寒,這些人才是真正養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臨出院時醫生還告誡他不能情緒太激動,他能心平氣和的晾李春花倆月?
可這會兒這對母女的對話他都聽了個切切實實,再不表態,他自個兒就得憋壞。
蘇牧生戳著拐杖,瞪著蘇有玲罵道:“你個攪家精,回來就捅咕你娘作天鬨地的,眼紅顏顏的事業,你有本事你咋不自己整鼓一門生意去!
顏顏開始琢磨做買賣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咋做的?
有幫一分錢麼?
現在看她闖出一條道兒了,一個個要想來分一杯羹,咋那麼大臉呢?我聽著都替你們臊得慌。
我今兒放話告訴你們,有能耐自己折騰出朵花來給人瞧瞧,沒能耐的,少點兒算計。
要想找活乾,就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靠自己的雙手去勞動,彆整那麼多花花腸子。”
蘇有玲可是知道蘇牧生有高血壓,經不得情緒的起伏,這會兒也有些後悔怎麼沒把門關好了,讓他聽牆角聽了個正著。
不敢再跟他嗆聲,隻能陪著笑,委委屈屈的辯解一句:“爹,我這不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麼?
顏顏既然有本事,拉拔大姐是一把,拉拔我們兄妹仨也是一把,一視同仁,大家夥一塊兒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這不是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