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有些手足無措,他還沒有試過怎麼安慰一個哭泣的女人,急的一腦門汗。
周玉桃沒有理會趙剛,由著趙剛跑進跑出去谘詢皮膚科的大夫各種問題,她就坐在椅子上嗚嗚哭著,直到哭累了,才顫顫悠悠的站起來。
“同誌......”趙剛蹲在地上揪著頭發,也緩緩站起來看著她。
“我要回家!”周玉桃紅腫著雙眼,鼻子也通紅通紅的。
“我送你回去。”趙剛說完,領著周玉桃出了醫院大門,取了停靠在路邊的自行車後,問了周玉桃的住址,馱著她趕回去。
周玉桃住的地方是羊肉泡饃店老板租給幾個員工合住的房子。
在城市謀生艱難,他們這些外地打工人員,住的都是最便宜,環境最差的房子,一個月就十塊錢左右,兩間平房,擠著五六個人,男的一間女的一間。
趙剛看到這住房環境後直搖頭,可他又不能說什麼,將藥交給周玉桃,跟她說得怎麼吃,又留下十塊錢給她買飯後,就拖著疲倦的身子,騎車回了自己住的花園小區。
周玉桃吃了止痛藥,剛要上鐵架子床眯一會兒,羊肉泡饃店的老板娘就過來了。
“玉桃啊,嗬嗬,怎麼樣?
你那傷醫生咋說來著?”老板娘是個中年婦女,西城市那邊的人,據說哈市這家羊肉泡饃店的手藝,就是老板娘娘家家傳的。
周玉桃掙紮著坐起來,傷口這會兒抽痛得厲害,她的小臉煞白煞白的,連話都不想說,可老板娘親自來看她了,她也不敢拿喬,畢竟還想在人店裡打工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