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生差點兒被氣了個仰倒,他感覺自個兒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和挑釁,伸出手指對著高秀蘭的鼻子戳,激動的罵道:
“你個滿嘴胡言亂語的潑婦,你說這些話虧心不虧心?
我吃你們的了?住你們的了?
這房子誰出錢蓋的?
老大沒給夥食費還是咋的?
我告訴你們,要是有意見,都給我滾出去,這家還輪不到你們說話!”
“娘,你看爹說的。到底是隔著一層,我們再儘心儘力有什麼用?”高秀蘭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將問題巧妙的踢給婆婆去解決。
李春花當然得維護自己兒子的利益,要是兒子被趕出去,連片瓦遮頭的地兒都沒有,全家吃喝整哪兒啊?
她得兜著溜著,不能讓老頭子給拿捏住了。
“哎呀你整這麼激動嘎哈呢?
老二媳婦就是隨口一說你倒是較上真了還是咋的?
老大不就是管掏幾塊錢麼?那幾塊錢擱他們家現在的情況,夠嘎哈用啊?
都養得起那麼多個裁縫工了,還有多餘的錢修房子了,可你這當爹還按著一個月幾塊錢的夥食費打發呢,你在他們心裡就是個累贅你不知道啊?
你要將老二他們都趕出去,你試試唄,趕出去了那咱也就不用過了,都拉倒得了,一大把年紀了再鬨崩了,我看你還有啥臉!”
李春花仗著這會兒沒人擱家呢,就她和兒媳婦一個鼻孔出氣,氣死這老東西得了。
沒她們跟著身前身後伺候著,你說你一個死老頭吆五喝六的給誰看呐?
當你是盤蔥還是瓣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