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台上,掌教虛塵子對石磯子道:“我觀此子所用的手段頗為堂皇大氣,我記得你曾經賜了一本九龍神火經給淩仙,難道是淩仙將九龍神火經傳給此子?”
石磯子搖頭道:“我也不知,不過《九龍神火經》你我都看過,那是上古仙傳法術,絕非這麼好練,就是讓我們修煉,也絕對練不出個模樣來,你看此子,法力強橫,九龍可聚可散,威能無限,就是我們親自下場,隻怕也拿他不下!”
“後生可畏啊……”虛塵子感歎道,他現在已經高壽一百一十歲,身邊的幾位長老也是百歲年紀,當然石磯子年齡要年輕許多,但是無一人能突破界限,領悟金丹大道,無一人能成功凝結一顆金丹,這將意味著自己和身邊的這幫老朽都已黃昏遲暮,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
昆侖道派是傳承數千年的大派,即便是到了道法末劫時代,也仍然代代人才輩出,譬如現在這一代,有幾位年輕的法力境弟子,現在又橫空冒出陸飛這樣一名天才,著實讓自己這些老不死汗顏。
一旁的火雲子冷笑一聲,道:“掌教,展博的可怕你不是了解嗎?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晉弟子即便是再厲害,也絕不可能是展博的對手!”
石磯子臉色凝重:“掌教,賀展博還有什麼手段嗎?”
虛塵子點點頭,歎了口氣,道:“看看吧,這次挑戰事關他們幾個人的臉麵,想必他不會留手,可惜了,二虎相鬥,必有一傷!”
石磯子歎息一聲,心想自己女兒要和邪天武爭奪副掌門之位,處於劣勢,但是這兩個月邪天武被派出山門執行任務,女兒驟然發難正是時機。
石磯子心思重重,轉頭看著激鬥正酣的兩人,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這一次挑戰,可是關乎女兒顧淩仙的聲望,石磯子目不轉睛看向賀展博。
“可惡,這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小子,法力竟然比我還高強?”鬥了一會法,賀展博已經知道陸飛的法力不在自己之下了。
“靈魂蠱惑!”陸飛忽然丟出一個神術光環落到賀展博的身上。
賀展博忽然感覺一陣恍惚,眼前儘是無數虛影擾亂道心,“不好,遭了道了!”賀展博畢竟是警覺,整個人忽然像一隻受了驚的黑貓跳起來。
“哈哈,還不撒手?!”
陸飛放聲大笑,賀展博隻覺虎口撕裂,一聲低沉的龍吟,一條玄龍猛地從一側衝出來,咬住太衝劍,一股大力襲來。
“不好!”
賀展博不禁撒手,太衝劍眨眼之間竟然被叼了去。陸飛虛空一抓,太衝劍落到了手上,隻見這柄古劍已經崩裂,顯然是被玄龍咬壞了。
“哈哈,這麼不經咬,原來是大路貨!”陸飛大笑,將劍丟到圍觀的人群中。
“你敢!!”
賀展博又驚又怒,臉色又青又白,想到陸飛這樣輕賤自己,一腔的怒火立刻衝上心頭,賀展博一張臉頓時扭曲猙獰起來,他咆哮道:“陸飛,這是你逼我的,可彆怪我心狠手辣……喪魂鐘,給我出來!!”
賀展博身上湧出灰黑色的法力,這法力凶猛無比,凝結成三口灰黑色的大鐘,這是法力凝結的喪鐘,高兩米,鐘壁上繪著各種妖魔鬼怪圖案和無數神秘的符咒,三口喪鐘迅速飛到了陸飛四周,把陸飛團團圍住,隻是一刹那,發出一**恐怖的鐘聲。
喪鐘是以法力凝聚,就像是陸飛的九龍,這三口喪鐘也是一門恐怖的法門,不僅僅是音波恐怖,而且還有蕩魂、落魂幾種極為恐怖的功效。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快退開!”圍在擂台外的昆侖弟子紛紛大叫,有的兩眼發暈,直接栽倒,有的口鼻耳全都噴出血來。
陸飛聽到那鐘聲發出來,空氣立刻蕩起了層層漣漪,漣漪交彙處,空氣立刻崩潰湮滅……而鐘聲直接穿透了空間,狠狠向自己轟來!
陸飛笑道:“等你很久了,終於出壓箱底的本事了,看我怎麼破你,九龍齊飛!!”九條真龍猛地衝向四麵八方,轟在了喪鐘上。
所有觀看的昆侖弟子已經驚呆了,眼前的景象太凶猛狂暴了,九龍飛天,轟在喪鐘上,喪鐘頓時潰滅,但是轉眼之間,賀展博滾滾法力立刻又凝聚三口喪鐘,圍著陸飛轟鳴起來,恐怖的音波之下,整個擂台的花崗岩再度被摧殘,儘皆化成了齏粉。
賀展博狂笑,從袖中拿出一杆紅黑色的旗幡,丟到半空道:“看我招魂幡!陸飛,這一次誰也解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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