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花躺在地上,疼得鬼哭狼嚎,這時卻沒有一個人騰出工夫去幫她叫郎中的,她胸前的血流了一地。
楊興茂心裡直打哆嗦,眼前這個曲小白,都未準是個人。畢竟她當時也是半死不活的,挨了一夜的雨淋,說不定已經一命嗚呼了呢?不然,怎麼解釋她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呢?
雖然害怕,但他還是壯著膽子道:“曲小白你先放下剪子!殺人是犯法的!難道你想去蹲牢獄吃牢飯嗎?牢獄裡對女犯的刑罰,可是很下三濫的!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時對女犯的那些刑罰,曲小白可都是在野史裡瞧過的,自然知道都是些什麼樣的酷刑。但她既然敢動手,就是有備而來的!
“爹你儘管去告發,橫豎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不過,我正想到縣令老爺麵前掰扯掰扯咱們家的這些事,有些事,我相信縣令老爺他會很愛聽的,街坊四鄰也是很愛聽的。”
暗示他做過的那些齷齪事!
彆人聽不懂,楊興茂和朱桂花卻是聽得懂的。
朱桂花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已經變成了哼哼:“爹,麻煩您先給兒媳去請郎中來看看傷吧。兒媳疼死了!”
這件事強為不可以,便隻有智取。楊興茂作為裡長,還是有些個心計的,當下便命楊吉利:“吉利,你怎麼還呆著?趕緊去給你媳婦找郎中去!吉祥家的,吉意家的,你們也趕緊的,把吉利家的抬床上去。”
到底是裡長,有條有序的。
曲小白手中的剪子不離身,精神也繃緊著。窮山惡水出刁民,他們這些人不講道理,要硬上她也是沒法子不是?她隻能繃緊精神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