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道:“去給穆王留下接頭的人帶個口信,告訴他要陳閣老在緊要的時候彆站錯隊了就成。”
他要的就是陳家一個態度。
真正涉及到機密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告訴陳家,萬一穆王叛變呢?那他就隻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京城也好,朝堂也好,都是他的勢力和王家的勢力去暗中控製,不可能交給外人。
陳閣老是在文臣裡有一定的地位,隻等他成功,有人領頭先臣服就足夠了。
侍衛按著吩咐離開,當夜,趙鈺染那裡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古天瑞正好值夜班,收到消息就連忙送到她這裡。
趙鈺染坐在床上,隔著帳幔清醒了下腦子,才問他:“可有給我父皇送去消息。”
古天瑞看著印在上方的纖細身影,目光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灼熱。
“還未曾。陛下近來晚上常走困,沒敢貿然打擾,畢竟隻是口信,也沒有扣住人,怕打草驚蛇。”
他如是說來,但不先上報皇帝的其他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
也就是為得這片刻時光。
趙鈺染沒有多疑,近來她父皇舊傷反複,這種沒有實際證據的事情,且先放放吧。
既然傳了口信,那麼說明興王和王廣清必然是確定要動了。
“我知道了。”她略一思索,“我會讓禁衛加強宮中的巡防,天瑞繼續盯著,你回去也跟你父親說一聲,讓他心裡也有個數。”
此時重大,本就在防範著,古天瑞鄭重點頭,也不敢久留當即離開了。
趙鈺染抱著被子呆坐著,腦海裡開始反複去想王家究竟會如何行動。
還有兩日就是興王大婚了。
或許他們是要利用這個機會?
她眉尖蹙起,一時也看不透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於是她一想就那麼一晚,第二天上朝的時候頂著雙熊貓眼,走路都有點晃晃悠悠的。
宋銘錚帶了母親親手做的糕點給她,在夾道上就遇見了,看她一臉飄忽,問了一聲。
她直接就把古天瑞昨晚來報的事情說了,宋銘錚聽得冷笑連連。
他一早上飯都沒吃先給她送來糕點,結果自己還被灌了一肚子醋?!